兩個大漢見楊開和善,根本沒想到楊開已經將他們給瞄上了。想到能跟這麼一個大手筆的人交上關係,心情大好,迅速就將自己的姓名給透露出來了。
原來這兩人修為高的叫鹿杖魔,修為低的叫鶴禦魔,同父異母的兄弟倆。兩人先後踏上魔修路,因為是散修,沒固定的宗地,便在這盤子山占了塊地盤,偶爾從路過盤子山的人手裏撈點好處。當然了,憑他們倆的修為,隻能敲一敲一些三流魔宗的好處,或者是一些散修。真正的強者路過,他二人從不敢出來招惹。
這回碰上楊開。算是走了大運了,沒吃虧不說,反而一人得了一顆仙靈丹。
在兩人此刻的心裏,楊開簡直成了魔修曆史上最有風度,最大方的人了。
問明了鹿杖魔、鶴禦魔的姓名來曆,楊開沒繼續糾纏。他已經感覺到納蘭雪已經處於一個情緒爆發的邊緣了。於是,楊開稍稍客氣之後,帶這納蘭雪迅速飛走。
鹿杖魔、鶴禦魔笑眯眯地相送。等到楊開去遠了,身影消失不見了,才忽然想起來,不對啊,自己把姓名來曆交代出去,卻居然忘記了問問對方的姓名來曆。
二人苦笑了下,以為楊開是心急帶著美人兒去享受,才忘了留下姓名了。此刻想追也追不上了,隻好掉頭返回盤子山。有這麼一顆仙靈丹在,足可地媲美千萬魔元石。夠他們閉關一段時間了。
楊開帶著納蘭雪離開盤子山範圍,一飛就去了四五千裏,才放慢了速度停在了一處荒山上。
落地後楊開就將納蘭雪給放開。納蘭雪幾乎是一縮就退開了七八步。玉臉含怒,冷冷地盯著楊開,“你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可以當著那兩個人的麵戲弄我?難道你忘了我是你師姐!?”
“冤枉啊…”楊開一臉委屈,“我怎麼能忘了你是師姐呢,當時那種情況為了不讓那二魔起疑,我也是權宜之計,一時情急,望師姐不要生氣才好啊…”
“哼!狡辯!”納蘭雪心裏火不住地旺盛,貝齒緊咬,心裏將楊開狠狠地罵了個狗血淋頭。她算是看明白了,什麼去典州城殺惡霸,什麼讓她裝俘虜,通通都是借口,根本目的不過就是為了戲弄她。要是再不果斷,再這麼下去,還不知道要吃多少虧。
納蘭雪也知道現在跟楊開發火沒用,幾個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恢複了一臉不食人間煙火的冷淡,“楊開師弟,我看這事就到此為止吧!如今也已是臘月,典州城惡霸就不由我們去除了。咱們還是回淩虛山去,以免誤了掌教壽辰慶宴的大事。”
拿諸葛雲慶生當借口,這是納蘭雪此時所能想到的理由了。在她想來,這是淩虛仙宗最大的事。楊開再狂妄也不敢誤了這大事。此時提出來,楊開應該不敢反駁。
豈料,納蘭雪拿諸葛雲慶生當借口,早就在楊開的意料當中。他根本不意外,而且早就有了說辭。
“納蘭師姐,你可真誤會小弟了,就是因為掌教壽辰將至,咱們這一趟除惡之行,才更加要去,不僅要去,還要果斷、狠絕、幹淨利落地將惡霸除掉。”
納蘭雪眉頭微微皺起,暗啐一口,淡聲道,“噢,為什麼?”
“納蘭師姐,你有沒有想過。掌教過去向來低調,從未舉辦夠壽宴,更別提隆重地邀請各大宗宗主一通慶祝了,今次為何與以往的低調大相徑庭呢?”
納蘭雪臉色微變沒有說話。
楊開笑著又道,“有句話說得好,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萬華仙宗野心已經是路人皆知。咱們淩虛仙宗沉默也夠久了。這一回掌教恐怕是要借壽辰宴請之事,布下一個合縱連橫的大局。既然要合縱連橫,咱們淩虛仙宗又要保證有一定的主導地位,這就需要咱們這些弟子勞心勞力了。”
“楊開師弟,我看你是想太多了。縱使你所言有一定的道理,然而,掌教是何等人物,他胸懷天下,既然要布下大局,又豈是咱們這些區區弟子小輩所能擅自插手的?不是我說你,你就不怕萬一胡亂行事,到時候門規降臨,刑刀高懸嗎?”
“納蘭師姐,此言差矣。”
“何差之有?難道你自覺可以揣度掌教心思?”
“掌教心思如宇宙星空一般,深不可測,我等小輩當然不能妄自揣度。不過…師姐,咱淩虛仙宗要占主導地位,需要的是宗門實力、宗門聲望、宗門財產…等等各種要素相結合。宗門實力、宗門財產,咱們這些小輩當然幫不上忙,但是宗門聲望咱們這些小輩卻是力所能及。掌教壽辰在即,咱們兩人深入西北魔修之地除掉惡霸,不正是一個打出淩虛仙宗的名望的絕好機會嗎?師姐,宗門利益如大山一般壓我心頭,我天天深感沉重啊…然而身為宗門的一分子,宗門對我有天高地厚之恩,我不敢在這個時候偷奸犯懶,相信師姐,您也是一個具有宗門利益在前不計個人得失的高尚風骨之人啊,您說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