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關鍵時刻還是大長老衝出來,再度架住穆天雄。穆天雄怒氣衝衝,怒火直冒出天門。怒殺未果,反而怒斥大長老,“你還攔住我做什麼?這個小畜生如此叛逆,我這個做父親的如果不將他殺掉,怎麼對得起穆氏人對我的信任?不殺他,我還有何顏麵麵對穆氏人?”
“宗主,你不能隻顧你自己的顏麵!”大長老心急如焚,語氣不由得也提高八度。
喝斥,這種誰都會的動作,在小一輩身上做出來,沒什麼效果。但在有輩分的人身上做出來,效果就完全不一樣了。
大長老提高八度喝斥,收效極好,穆天雄不由得被震了震,一臉狐疑地看著大長老,“大長老,你真是怎麼了?”
大長老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宗主,你不覺得子白著孩子說得沒錯嗎?”
眾人臉色一變。
大長老繼續道,“我覺得我們就是掌了權利,就坐井觀天了,連最基本的道德都沒有了。我們本來有求於人,不管所求有沒有結果,我們理當禮下於人才對。當麵禮,後背刀,確實齷蹉下流了,如今想來我這張老臉都火辣辣的,你們就沒此番感覺嗎?”
眾人臉色再度大變。不管他們是不是真的因大長老汗顏的話而產生心理共鳴。大長老的輩分擺在那裏,說出這番話來,真有幾分痛心疾首的味道了。
“這…”穆天雄吐了個字,也沉默了,大長老如此表現,也令他不知如何是好,話到嘴邊也不知怎麼說出口了。
此時,穆天雄內心的怒氣倒也因此壓製不少,遂也就冷靜下來。想起剛才的一幕,不禁也暗吸了一口冷氣,他差點就真把戲演過頭了,差點就真把自己的兒子活活抓死。
終究是父子血脈相連,穆天雄再狠總也下不去手真殺掉穆子白。隻是剛才穆子白的離奇表現,種種出格的言論,把他的自尊心全都給觸動了,憤怒衝昏了頭腦。
“要不是大長老,我險些鑄成大錯…”穆天雄此時都不敢想,要是剛才兩次下死手,真把穆子白殺掉後,自己後麵的人生會如何悲慘,恐怕是自責都能令他積鬱而死。
“難道我真的錯了?”
穆天雄越想越多,想起自己坐上這天穆宗宗主寶座之後漸行漸遠,判若兩人的行為變化。臉色不由的蒼白起來,額頭間冷汗淋漓,這種種的一切莫不是權利地位顯耀之後的迷失嗎?
大長老說得沒錯,太齷蹉了,太下流了。如果再這樣下去,別說崔氏、石氏會造反,即便他們不造反,早晚也會為天穆宗惹來滔天大禍。那時,豈不悔之晚矣?
這時,大長老深深地道,“子白,是我們這群老家夥不對,你說得沒錯,全都對,我們會檢討的。但你剛才的話,肯定不是無的放矢,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
穆子白看看父親穆天雄,看看大長老,看看其他幾位長老,表情之蒼白莫不如是,心中頓時興奮無比。他知道今天之事即便不會讓穆氏的麵貌短時間內產生變化,但對於穆氏的領頭人來說,必定產生根本性的變化,起碼這個種子是植下了。
穆子白深吸了一口氣,不再猶豫,他緩緩地道,“大長老,你能告訴我你們想請楊少幫什麼忙嗎?”
“行,當然行。”大長老信口就道,“此事,本來也該讓你知道。你應該知道我們穆氏之所以能成為天穆星的權貴氏族,全仰仗河王星古泰山前輩。”
“這個我當然知道,古泰山前輩是洛河仙王府星仙侍衛,背景極大。但這事跟古泰山前輩有什麼關係呢?”穆子白問道。
“當然有。就在你回天穆星之前,我們收到古泰山前輩的傳訊,洛河仙王最寵愛的暮心妃懷胎三千三百三十三年,誕出了小王子,洛河仙王高興之下,決定一月之後大擺筵席。”
穆子白皺起了眉頭,“可是大長老,就算洛河仙王要大擺筵席,也宴請不到天穆星啊!”
大長老失笑道,“洛河仙王乃是經天緯地的大人物,自然不可能宴請我們天穆宗。別說是我們,就算是整個河界的大羅金仙,都不一定能全部有資格受邀。但是,我們卻可以送禮。古泰山前輩說了,趁著洛河仙王高興,向洛河仙王獻禮,如果能送出別出心裁的禮物,洛河仙王高興之下,一個賞賜下來,可就是天大的好處啊!”
穆子白恍然道,“我明白了,所以你們讓我請楊少到天穆星來,是要像楊少求一樣東西,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們所求的應該是天賜功德吧!”
“不錯,洛河仙王擺宴席之前,數不盡的賀禮就會流向洛河仙王府。我們天穆星送其他禮物肯定無法顯出特殊來,經過商量,我們一致認定,向洛河仙王送功德。由大量的功德打造成一口功德如玉,送給小王子當作滿月護符,肯定能博得洛河仙王的青睞。”大長老激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