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謝婉心珍重無比的拿出一個五寸見方的木盒,檀木色澤,看樣子有些古樸味道。
出於一種本能,楊開悄悄放出了仙識,想感知一下木盒裏是不是放著什麼驚人的寶物。
不過可惜,楊開的仙識並沒有能感知到什麼特別的味道。甚至覺得木盒裏好像空空如也似的。楊開心下有些震動,覺得不應該,以他仙識超人一等的敏銳,木盒裏如果有東西他不應該感覺不到。難道說謝婉心會拿一個空盒子出來糊弄他嗎?
謝婉心笑了笑,將木盒放在桌上。將楊開與晴雯喚到桌邊,才緩緩地打開木盒。
“這個東西雖然不是什麼特別貴重的寶貝,但卻是我們謝家代代相傳。當年我嫁到唐家來時,我們謝家經曆了一場災難,你外祖父臨終前將它傳給了我,讓我好好的把它傳下去。”
說起這些話,似乎也觸動了謝婉心內心的感傷,以至於屋內的氣氛都有些傷感淒惶。
木盒打開後,一塊紅色的錦帕率先映入眼簾。錦帕中靜靜地躺著一塊潔淨的晶石。
“呀,夫人,這塊石頭好奇怪啊。”晴雯驚訝地叫了一聲。
楊開也是神情一變,木盒裏的晶石樣子非常奇特,大約就半截拇指大小,樣子很像是一滴眼淚,也如眼淚那般晶瑩剔透。它像是一首詩,一首淒愴哀怨悲涼的詩,靜靜地躺在那裏,呼吸著世間最美麗的癡纏,永久永久,沒有任何汙濁可以玷汙它。
僅僅盯上一眼,內心裏便不由自主地感覺到一種怪異的痛楚,從內心深處裏滋生,不斷地放大,直至撕心裂肺,開始感覺窒息。像是有道淒厲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楊開!”
忽然一聲洪亮的聲音炸響心底,那是刑氏在怒吼。
楊開心神巨震,回過神來。心下卻駭然無比,剛才到底怎麼了,自己好像無端地失神了,那種失神就像是仙魂被一種淒涼的氣息包圍了,一瞬間經曆了一場癡纏的愛戀似的。
抬起頭,楊開本能的震驚,失聲大叫,木盒裏的晶石竟然在他的手心上,啥時候把它拿起來的,竟然絲毫沒有印象。而謝婉心與晴雯雙雙瞪大了眼睛,無比古怪地看著他。
見楊開看來,晴雯才喏喏地說了一句,“家主,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哭了?”
“我哭了?”楊開嚇了一大跳,這怎麼可能,咦,不對,臉上好像真的濕濕的,尤其的眼眶感覺很酸楚,真就像是哭過了一陣似的。楊開沒拿晶石的左手本能地像臉上抹去,果真,手上濕濕的,竟然還有殘淚!
我靠,這怎麼回事,好端端的老子竟然哭了。還是在謝婉心與晴雯麵前哭了…糗大了,糗大了…
楊開頓感老臉發燙,相當的不自在,恨不得就地挖個坑,將自己埋進去。
“我…我剛才怎麼了?”楊開無力地喘息著,問了一句。雖然很糗,可他還是想知道。
“家主,你剛才…”晴雯掩嘴樂了一下,見楊開一臉發黑,連忙控製住強憋住笑意,“家主…你剛才忽然間就茫茫的,自己拿起了‘保情詩’然後就放聲大哭,嘴裏還不斷地念著一個人的名字,好像叫什麼愛…”
“是愛君!”謝婉心插話道,接著一臉古怪地看著楊開,“六兒,我以前可是沒聽過這個名字哦,看來你在外麵還認識了紅顏知己呀,她令你傷心了?”
“額!”
楊開差點沒吐出一口血來,愛君,愛什麼君,愛個鬼君啊!媽的,真是見鬼了,老子無端的糗大嚎啕大哭,還念著一個從來都不知道的女人名字,這算哪門子事啊?
“我壓根就…”
楊開實在受不了謝婉心與晴雯,那種憐憫似的眼神,好像恨不得將他摟到懷裏嗬護似的,張口就要否認認識什麼愛君,這純粹就是個意外。真有這麼個女人,我也不可能為她這麼嚎啕大哭啊!
然而,他剛張嘴,話還沒說出口。
心底就響起了媧氏的柔和的聲音,“愛君,那是情君的女人,傳說中的焚情之女!”
“什麼?”楊開驟然閉嘴,眼睛瞪得極大,整個人呆了一會兒,忽然意識到謝婉心送的這個禮物,似乎很不一般。心念一轉,突然張嘴說道,“娘,晴雯,我忽然有些事,我先走了…”
閃!
楊開捏住那顆眼淚般的晶石,連木盒都不要了,直接閃出後園,直接回到了東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