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庭仙帝闖上門來,如入無人之境,又是出手傷人,又是威脅恫嚇,簡直是在撕金果仙帝的臉皮,別提金果仙帝有多惱火了。然而惱火歸惱火,金果仙帝個人奈何不了靖庭仙帝,這一陣火卻隻能憋著。
金果仙帝很不甘心。
在他眼裏,瑧族算什麼東西,給金族提鞋都不配。區區一個瑧族的仙帝竟然敢這樣羞辱他。這個仇要是不報,他還怎麼做人,他還怎麼麵對其他金族人?
金果仙帝越想越不是味,覺得這一切都是白安仙帝與衡君搞出來的,甚至這一次嫁禍也極可能是白安仙帝與衡君設計的,心裏頭恨得直是抽搐。
“靖庭,白安,衡君,你們最好狗咬狗,咬不死對方,我也絕不放過你們。”
金果仙帝眼眶下的皮肉因為憤怒而不住地抽動,眼裏閃爍著陰毒的目光,似乎已在盤算著什麼報複手段。忽然,招來手下,隨便交代了幾聲,旋即出了門,離開了金果石原。
卻說靖庭仙帝因金果仙帝的一番解釋後,心裏也起了疑心,直驅白安洲,沒多久就到了。
剛到白安洲,靖庭仙帝就發現白安洲裏有四個仙帝聚在一塊,有三個修為不算高,卻有另一個流露出來的氣息讓他心裏有點不踏實。他心中暗驚,便對金果仙帝的說辭相信了三分。
當即把怒氣一顯,仙威立即釋放開,一波波的仙力波紋鋪開,霎那間便令白安洲半空中陰雲密布,狂風大起,壓力如山。
“白安仙帝,衡君,給我出來。”靖庭仙帝含怒喝道,聲傳白安洲四處。
其實何須靖庭仙帝多此一舉的一聲怒吼?他剛踏入白安洲地麵,便被楊開察覺到了,隻不過楊開佯裝不知而已。
直到這時候,楊開才領著白安仙帝、玄德仙帝以及刺蝟腦袋似的大刺仙帝衝出來。
“什麼人跑到衡君盟來挑釁,好沒道理。”楊開一聲喝,疾躍而至,麵對麵站到靖庭仙帝麵前。
“道理?跟我講道理。哼,別說你一小小衡君盟,就算比你衡君盟再大上十倍的勢力,我靖庭仙帝殺上門來也是個三進三出,叫你血流成河。”靖庭仙帝殺意狂卷,霸道之極。
話音方落。
四麵八方忽然一道道人影閃爍,卻是白安洲附近的沉石苦海、天吳神阪、顧夜之城的人聞白安洲變故先一步趕過來了,六位仙帝過來便往楊開身後一站,怒目直視,衡君盟的崢嶸氣勢便顯露出幾分來。
靖庭仙帝眼皮微微一跳,他雖盛怒而來,卻沒到怒令智昏的地步。他自詡修為強橫,背後又有大靠山,所以敢闖金果石原好生羞辱金果仙帝,威脅恫嚇,甚至出手傷人。
但那是他明知道突然殺至金果石原,金果仙帝沒有準備,沒有幫手,隻有獨自一人,單對單,他可以任意圓扁金果仙帝。
這會兒到了衡君盟,卻不一樣。首先他已經感覺到楊開並不好相與,單對單或許能勝,但卻要費一番手腳,辛苦持戰。若再加上衡君盟的其他人,打起來是沒有勝算的。現在臨時喊人過來幫忙,水淹到這裏也已經消退了,根本沒意義。
便是如此,靖庭仙帝依舊麵不改色,恁的狡猾,蔑笑道,“怎麼?你這衡君盟還想召集多些人來與我相鬥?不知天高地厚,你們知道我是什麼人嗎?跟我來這一套,活得不耐煩了。”
“管你是什麼人,我們衡君盟自保自守,不管是誰,休想無緣無故欺壓!敢來欺壓著,便叫他豎著進來,橫著出去。”大刺仙帝大聲喝道,混不吝似的蠻橫,直令靖庭仙帝心頭暗抽。
就這時候,又有幾道身影急匆匆趕來,還是衡君盟的人,一下子多了三位,這下便有十三個人了。
“衡君兄,咱別管他是什麼人,他明顯是自詡有來頭,又要來說我們是下等仙帝,要欺壓我們。咱們就把他打殺了,無需再與他廢話。”白安仙帝大聲道,雙眼盯著靖庭仙帝,流露出來的目光真的是又凶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