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吃了一驚,大喝道:“何方妖孽?敢來我們陶氏鏢局行竊。”
鴻熙直愣道:“不好意思,我是你們家小姐救來的。”
管家道:“胡說,我們家小姐怎麼會救你這樣子的人?穿著怪異,還是短發,你可知頭可斷,發不可少嗎?說!你是哪一國的人。”
鴻熙忙解釋道:“別!別誤會啊!我真的是你們家小姐救來的。”
管家舞起手掌,使出龍爪,就要來擒鴻熙。
鴻熙紮好馬步,急忙應對,用力撥開龍爪,右拳用力打出一拳,管家心口中了一擊,退後了幾步,幸好這一拳打的力度不足,不然管家那把老骨頭看是要散架。
鴻熙身子本來就虛弱,這慌忙的一拳,令他頓時頭昏眼花,又暈眩過去,他癱軟在地上,有氣無力。
管家道:“這小子會武功,而且內功有幾層,不算深厚,我沒傷他,怎麼他就暈了。”
陶鏢頭道:“或許真是蕭兒救來的,他身體還很虛弱,像是打鬥過。你先扶他進去休息,我去問問蕭兒到底是怎麼回事,通知其他人,收拾東西,一個半個時辰後離開這。”
陶鏢頭剛轉身,就看到女兒走回來,竹兒手裏還拎了一包藥。
陶鏢頭道:“蕭兒,屋裏的男人是你救回來的嗎?”
“我的事情,你不用過問,是我救的,怎麼了?”陶蕭臉色嚴肅道。
“沒什麼,最好打聽一下他的身份,不然很容易引來殺身之禍。”
“殺身之禍,別危言聳聽,竹兒,我們走。”
陶鏢頭對女兒無可奈何,自從蕭兒的母親病逝之後,這父女倆感情就一直這樣敵對著。當年陶鏢頭在運鏢事業上剛剛有起色,沒日沒夜的在外頭奔波勞碌,但是家中的妻子卻久病不起。蕭兒當時還小,才滿九歲,不過已經很懂事,她恨父親在母親病危那晚都不回來看看,她清楚的記得,母親的最後一句話是:“蕭兒,你爹爹回來了嗎?”
蕭兒哭得滿臉淚水回答道:“娘,爹爹很快就回來了,你不要睡著。”
直到現在陶鏢頭一直虧欠著妻子,對女兒更是內疚。而這已經於事無補,蕭兒對他已經恨之入骨,兩人很久沒在一起吃過團圓飯。
後來陶鏢頭又重新娶了女人之後,蕭兒與他的關係更是僵硬。
陶鏢頭娶的這個女人原來是個青樓女子,名叫霜兒,比蕭兒大8歲,進了陶家之後,飛揚跋扈,在縣裏是有名的摳門婦。
陶鏢頭知道霜兒是這等貨色之後,也不好再趕人家走,凡事也就忍氣吞聲。
有傳言,霜兒還趁陶鏢頭在外拉鏢,與縣令交往密切。
蕭兒雖然恨父親,但是也不允許這個霜兒謀取陶家錢財,一直在暗中盯著這個霜兒。
陶蕭對竹兒道:“你去熬藥吧,我去看看上官公子怎麼樣了。”
“小姐——”竹兒道。
“什麼事?”
“這個上官公子來路不明,老爺說得也是有點道理的。”
“你閉嘴。”
“是。”
陶蕭心裏對鴻熙有了好感,那是第一眼的印象讓她產生好感,她覺得有必要幫助鴻熙。
管家從屋裏子出來時,撞見陶蕭,道:“小姐,你回來了,這個人——”
“是我朋友,管家不用多慮,我自有分寸。”
“嗯,小姐向來謹慎,我不是不放心,而是怕防不勝防,現在兵荒馬亂的,什麼人都有。”
“我知道了。”
“嗯,知道就好,那我去做事了。哦,對了,小姐,現在外麵戰事很糟糕,鏢頭叫我們收拾東西,要離開青溪縣,小姐也叫丫頭收拾東西吧!”
“嗯!知道了。”
陶蕭進了屋,看到鴻熙躺在床上,不醒人事,心裏又泛起母親當時臥病不起的情殤,眼淚不由的奪眶而出。
過了一陣,竹兒端來一碗藥道:“小姐,藥熬好了。”
“好的,你去收拾行李吧,我們要離開這裏。”
“為什麼啊!”
“小孩子,問那麼多做什麼。”
“是。”
陶蕭用湯勺攪了攪,勺了一口,吹吹氣,把藥送到鴻熙的嘴邊。
熱乎乎的藥湯從鴻熙喉嚨裏跑進去,一直熱到心窩裏,鴻熙又被驚醒了,這年頭有人侍候也不是一件舒服的事,一會兒是冷水,一會兒是熱水,冷熱交加,冰火兩重天。
鴻熙捂住心口,道:“哎呀,我又昏迷了。”
“你好好躺著吧,吃了藥,你會好些的,之前大夫給你把過脈,說你是大量消耗了元氣,開點藥方補補就好了。”
“是啊,與那魔頭大戰,不傷元氣才怪呢!”
“啊?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