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櫻陪同越家人看著越雲上路,心裏默默的祈禱越雲平安。
兵營位於離南祁北門的不遠的古樟山邊,靠山而建。方圓三裏,四周圍滿柵欄。依山建了一個行營房間,兩邊是兩排營房。離行營房約三百步,營房前設一點將台,台下搭起一個擂台模樣的木板台子。點將台前一片寬闊地是兵士訓練的地方,中間擺放著各式訓練用的器具。
遠遠望去,兵營頗為壯觀。炎炎烈日下,操練的戰士吼聲震天,駿馬奔馳揚起滾滾濃煙,一幅熱血沸騰的模樣,讓越雲還未進到軍營時已經渾身滾燙,仿佛要與之融為一體一般。
守營的士兵放行,越雲被徑直請入到行營房內,拜見徐田。
一進行營房大廳,徐田已在等待許久。徐田手握酒杯,一飲而進。旁邊伺候的士兵在徐田握酒杯的手放到合適的位置時,及時的倒滿酒杯,一滴不多,一滴不少,極為小心翼翼。
越雲一進屋便立即下跪道:“新任軍侯越雲拜見徐都督。”
徐田仿佛沒有聽到,繼續喝他的酒。眼神偶爾瞄了跪在地上的越雲幾眼。
行營房內氣氛異常僵硬,除去兵士的操練聲外,就隻剩下徐田喝酒的聲音。
越雲跪在地上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見徐田久未反應,越雲氣不過,站起來再拜道:“
新任軍侯越雲拜見徐都督。”
“跪下說話。”這是徐田才慢悠悠的吐出這麼一句話。
越雲不得不再次下跪。
見越雲再次跪下後,徐田才道:“越軍侯,此次你雖立下功勞,得以晉升軍侯的職位。但你是個文官,要來做武官,得懂得武官的苦才行。你才新上任,就不必處理軍務。先於新兵一起操練,合格後才擔當軍侯這個職務。”
越雲道:“屬下明白。”
徐田道:“來人,替越軍侯安排妥當後,讓他先和新兵一起訓練。”
說完不耐煩的擺擺手。
徐田的做法讓越雲內心很是不高興,誰叫他是自己的新上司呢?
士兵引他出了營房,帶到了一間普通的房間裏麵。十幾個床位平鋪成一排,床上放著極為簡便的被褥。床對麵不足五步寬的地方擺放著兵器架,陽光透過破的紙窗照進屋裏可以看見滿屋的灰塵。
那士兵道:“請越大人暫時忍耐,這間房子是新兵入住的地方,比較簡陋。要是有官職的應該住的好些的,可現在大人是以新兵的身份入住,隻能在這委屈了。”
越雲耐住性子,謝過士兵。一天的勞累困倦讓他倒頭就睡。
滿心的憧憬未來的光明前程,經過一路的奔波已讓越雲勞累許多。軍營的生活又該如何呢?
模模糊糊中,號角聲響起。
旁邊眾人匆忙穿好衣服趕到操場集中,越雲睜開迷糊的雙眼,還不清楚怎麼回事。
有個新兵好心的提醒他:“越大人,再不穿衣服去操場排隊,那可要受罰的。”
說完,自己先跑出去。
越雲道:“衣服?哪來的衣服。”越雲起身,發現枕邊有套舊些的軍衣。
天還霧蒙蒙的,越雲懶洋洋的走向操場,一對新兵早已排隊等候。
帶隊的教官手持長棍在那對越雲虎視眈眈,越雲剛想和他打聲招呼,教官掄起木棍橫掃過來,越雲來不及躲避,應聲倒地。剛想罵出口,身上又被打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