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君無雙再度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已已經躺在了營帳裏。
周圍沒人,她感覺自已現在特別的疲憊,就像是好幾天沒有睡好覺一樣。
眼皮特別的沉重,她努力了許久這才睜開眼睛,但是等她發現沒有人的時候,突然之間就特別的失落。
她還以為,經過那樣的事情之後,鳳夜瞑肯定會陪在她身邊守著她的。
不待她失落的情緒漫延開來,就被手指上那鑽心的痛吸引了注意力。
君無雙費力的將手抬起來,看了看已經被包好的手指。
她總覺得自已的手腫了。
但是因為看不太清楚,所以並沒有辦法確定。
就在她舉著手打量自已的手的時候,簾子被掀開,端著藥碗的鳳夜瞑走了進來。
“快把手放下,蠱毒剛剛除去,需要用藥清除血裏的餘毒。”
鳳夜瞑抬眼就看到了這一幕,趕忙出聲製止道。
“好。”
君無雙聽到他的聲音,下意識的就應了下來。
待她放下手之後,這才想起剛剛沒看到他。
轉頭看去,發現他端著藥走過來,這才知道他剛剛幹什麼去了,心裏頓時甜了許多。
果然生病的人就是容易胡思亂想。
她在心裏給自已了解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他,並不再開口,因為剛剛她的聲音太過沙啞,太難聽了。
“來,我扶你起來,把藥喝了,雖然蠱蟲被取出來了,但是蠱毒還是有殘留,天璿說過,要喝幾天藥,把身體裏的毒清除幹淨才行。”
鳳夜瞑將藥碗放在一旁,先坐下來將她扶起來,讓她靠在他懷裏,這才端了碗,要親自喂她喝藥。
君無雙很自然的靠在他懷裏,也開始享受他的照顧。
看到她這樣眉眼柔順的躺著,在他將勺子遞過來的時候張開嘴巴老實喝藥,在他離開的時候又很不舒服的皺眉,因為藥太苦了。
鳳夜瞑突然就覺得這一幕特別的美好,就像是他期待了很久,終於可以看到這種畫麵了一樣。
君無雙被他這樣一勺一勺的喂著藥,一會兒就習慣了,結果過了一會兒,怎麼都等不著下一勺藥喂過來,她就有些奇怪,仰起頭來看了看,發現鳳夜瞑很是奇怪的看著她,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的樣子。
“怎麼……”
她還來不及問,就被他以吻封緘,雖然有些詫異,但是君無雙還是沒有任何反抗,就很順從的接受了。
鳳夜瞑將藥碗放在一旁,順手將她的身子挪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加深了這個吻。
待到君無雙覺得有些呼吸不過來的時候,鳳夜瞑這才退開來,眼裏含笑的看著她,以額相抵,呼吸都輕輕的噴吐在她的臉上。
君無雙覺得有些癢,但是卻並沒有動,而是疑惑的看著他問道,“怎麼了?”
“無雙,你是對所有人都會這樣柔順,還是隻會對我這樣?”
鳳夜瞑不想這樣的,但是他卻突然間有些極度的不自信,輕輕磨蹭著她的臉頰問道。
“你猜?”
君無雙這會兒已經平穩了呼吸,也明白了他在問什麼,很是狡黠的笑看著他反問。
雖然說著這樣的話,但是卻撒著嬌的輕輕磨蹭了一下他的臉。
這種看上去不經意的動作,卻讓鳳夜瞑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因為這種動作如果是故意的,那肯定不是發自內心的。
而這種動作不是故意的,而是下意識的話,那絕對就是因為內心裏有了依賴,所以才會有這樣不經意的小動作。
這種小動作越多越密,對那個人的依賴就會越大。
鳳夜瞑對此心知肚明,知道她這會兒這麼說並不是真的要他猜,而是在向他撒嬌,便抱緊她,笑著道,“我不想猜呢?”
“那你想什麼就是什麼。”
君無雙似乎不意外他會這樣說,很是開心的笑著道。
“那我想的就是你隻對我這樣。”
鳳夜瞑一聽她這樣說,便立刻將這話說了出來。
君無雙不說話了,而是認真的盯著他看,他們這時的氣氛特別的奇怪,似乎所有人都沒有辦法參與進來一樣。
藥吃完了,可是二人卻像是還沒有吃藥一樣,彼此之間的感覺瞬間改變了不少。
天璿這段時間特別的忙,因為除了雲平之外,還要幫君無雙去除剩餘的蠱毒,他要兩邊跑,而鳳夜瞑又不讓君無雙主動過去找天璿,這讓天璿想要將兩個病號集中在一起治療都不可能。
雖然他不敢抱怨,但是有人卻已經看不下去了。
天璣在天璿剛剛為君無雙診完脈離開的時候衝了進來,很是不憤的衝著君無雙大喊道,“四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天璿他有多辛苦,有多累,為什麼還不肯跟雲平在一起治療?你們兩個住在一起豈不是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