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釋少離開已有幾日,他不在來煩我,我來到樂得輕鬆,每日都來夜紅樓晃晃。
“裳兒,好無聊啊!你去請若情姑娘來陪我說說話。”
“小姐快開市了,前麵可忙了。”
“那若情姑娘是清官,比起另幾位姑娘可是清閑的很呢?”
“我這就去。”裳兒癟了癟嘴。
片刻後,若情踏著蓮花步而來。
“莫老板找我有事。”不卑不亢的坐在石凳上。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
“不敢。”
“叫我秋錦就好,若情陪我小酌可好。”
“你有心事。”你為我斟酒。
“不過是些俗世罷了,我們還是喝酒吧!”
“我為姑娘說個故事可好。”
抬起酒杯對你做了個應許的意思。
“若情那時才碧玉年華,父母是別人的下人,可我卻生活的很開心。誰知主人家得罪當今聖上,背叛滿門抄斬,本以為若情的人生就到此為止了,斬首當日打敗遼人的大將軍班師回朝,當今聖上為了獎勵將軍賜了一枚免死金牌,也是這枚免死金牌救了我家主人。”語調婉轉動聽。
“後來呢?”
“聖上說死罪可免,但這家人從此男子終生為奴,女子終生為娼。”
“好死不如賴活著。”
“是啊!人生總是有很多轉機的,小姐為什麼不問我家主人是誰?”若情掩去臉上的憂傷,皎潔發問。
秋錦對她的故事心中大致有數,“若情今天話似乎很多。”
“戶部尚書任恪,我家小姐任初見,那位大將軍釋少本該是我家姑爺,事宜過謙,他不過是我家小姐的過客,莫老板還在擔心什麼?”
正眼看了看若情,忽聽匆匆跑來的豔娘,“有事麼?”
“前院有人指明要見若情。”
擺擺手道:“你去吧!”
坐於亭台之中,思緒停頓不前,我並非聰明之人,隻是相對他人,我對事過於冷靜。
今日雖是我請若情過來,但卻像是被她牽引,是敵是友越發模糊。
回來短短數月,認識我之人少之又少,任初見與釋少的故事,仿佛是有人故意讓我知曉,那人居心何在。
層層疑問像是被我揭開,卻沒解開。
“誰道破愁須仗酒,酒醒後,心翻碎。正香銷翠被,隔簾又聽,那又是、點點絲和淚。憶剪燭幽窗小憩,嬌夢垂成頻喚覺一眶秋水。”
“裳兒,是否有人在吟詩。”
“嗯,應該是庭院聽雨亭中的那位公子,我剛剛端香爐過來時聽塵香姐姐說,這位公子天天都來,不過卻從來隻要木槿姐姐為他斟酒,然後就自己喝酒吟詩到天亮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