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1 / 1)

過年的夜晚家家燈火通明,影射的整條街特別寂寞。

初見對釋少的稱呼,不停在耳邊徘徊,刺得痛。

秋錦低語:“我想一個人走走。”

納蘭沒有因為秋錦的話而離去,隻與秋錦保持距離,納蘭一直知道秋錦心裏有喜歡的人,但沒想到竟是釋少,心漸漸有些煩躁。

“不要在跟著我了。”

納蘭依然跟隨。

秋錦低吼:“不要在跟著我了,你聽不到麼。”

氣氛突然間冷了下來,陷入沉默之中,各有各的心事,百轉心腸。

納蘭沉思了片刻:“你喜歡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如果我在他之前認識你,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

秋錦倩兮一笑:“你娶我吧!”

“你為何總喜歡岔開話題?”

“五日之內,你若來娶我,我這一生便是你納蘭殘陽的妻子。”

“若我不來,你將如何?”納蘭不肯定的詢問,卻希望聽到肯定的答案。

冷冷地說道:“隨你。”

秋錦舉步向前走去。

悠長的巷子,隱約回蕩這納蘭的聲音,“莫秋錦,你為何可以如此冷漠。”

立坐在銅鏡前,一遍又一遍梳理著自己的青絲,“裳兒,你今年多大了。”

“十六了。”

“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我送給你。”

“沒有。”

“怎麼會沒有?人總是貪婪的。”

“我……”裳兒慌亂的看著我。

瞧著裳兒單純,羨慕由此而生。

“今天才大年初三,那些男人不在家好好待著,怎麼快又跑來這煙花之地。”

起身扯了扯折起的裙擺,就聽到豔娘風風火火的往我屋裏鑽。

“姑娘出大事了?”

“豔娘坐下來慢慢說,天都沒塌下來,又有什麼大事可言。”秋錦輕聲笑說。

“那位納蘭公子,帶了十幾箱聘禮,說是要向你提親,還讓我把你的賣身契拿出來,要為你贖身,可姑娘你哪有賣身契在我這啊!”

“你去擬一張賣身契來給我畫押,記得賣身契要做的年代久遠一點,在同納蘭公子說,他娶我那天賣身契在一並歸還。”

“姑娘你真要嫁人。”

“豔娘你話太多了。”

納蘭喜悅的走向後院,剛要推門進去。

裳兒趕忙攔住納蘭:“公子不能進去?”

納蘭不解的看向裳兒。

“小姐說,成親之前不易見麵,會不吉利的。”

納蘭笑了:“那我站在門口說兩句話就走。”

“秋錦,今天本有一件禮物送給你,但你說不能見麵,我又想親手交給你,所以隻能成親那天在給你。”

“還有兩天我們才成親,我還是希望你想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就算你反悔不嫁我,也別逃婚。”這番話說的相對沉重。

撲哧的笑聲由屋內傳來。

秋錦第一次向納蘭撒嬌:“殘陽幫我個忙可好?”

“好的。”

“出嫁前夜,女兒家需要上頭。”秋錦略有失落。

秋錦隻要開口,納蘭就知道她要什麼,“你放心,我一定為你辦到。”

秋天過了好久,今年的冬天來的好晚。

夜已經好深了,期盼也變得渺茫。

“小姐該睡了。”

“在等等吧。”

馬車是在這樣的夜晚變得刺耳。

“裳兒,快去開門。”納蘭來了

“是。”

裳兒打開門,看見夫人立於門外。

“裳兒,怎麼了。”說著起身走向門外。

是母親,秋錦沒有馬上撲過去,傻傻的站在那裏,淚劃過臉頰。

“錦兒什麼哭了,母親……母親知道你在這討生活嚇了一跳,納蘭舅父聽了更是生氣,所以才等到半夜才來,是母親不好,你姨娘那沒有回信,我也沒放在心上,害得你流落到這裏。”釋夫人的好不傷心拉著秋錦。

“夫人,快別哭了,您還要給小姐上頭呢?”裳兒出聲提醒。

釋夫人抹去眼角的淚水,讓秋錦坐在窗邊,拿著木梳:“梳梳到尾,二梳白發齊眉,三梳兒孫滿地,四梳梳到四條銀筍盡標齊。”

納蘭在門外輕喚:“夫人,時間差不多了,該走了。”

“錦兒,明天母親不能送你上轎,嫁了人後不能在像兒時那般任性了。”釋夫人依依不舍。

秋錦不舍,但又不忍母親為難,“母親回去吧!”

身心已然疲憊的她閉上了眼,輕喃:“裳兒,送他們從後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