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知道這裏有十麵埋伏,禦無雙也會義無反顧的來救連滄月。
想到這裏,秦雪的心中一陣酸楚,她伸手撫摸著自己的臉頰,她有多痛恨這張臉,就有多麼的無可奈何。
當她看到自己這張與連滄月無異的臉時,她的心一半飛進了天堂,一半跌入了地獄。
興奮的是她可以用這張臉來麵對禦無雙,甚至可以占有禦無雙的幸福,痛苦的是,她要每天頂著仇人的臉生活,禦無雙的心頭愛永遠不會是自己。
連翹心中思忖,既然禦無雙要夜闖皇宮,自己何不如將這個消息告訴歐陽逸軒,倘若將西楚的皇帝抓住,是不是南詔在議和中就可以多了一份籌碼?
秦雪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她的劍已經落在了連翹的脖頸之上,“我若取你性命簡直易如反掌,況且禦無雙若是出了事情,西楚的鐵騎必然會踏入南詔。”
沒想到自己連反抗的時間都沒有,就被這個女人劍指喉嚨,連翹佯裝溫和的笑了笑,“容我想一想。”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最好快點拿定主意。“秦雪利落的收劍,靈敏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黑暗中,連翹的眼睛閃動著興奮的光芒。
楚墨言與朱雲果然按照約定來到了南詔。
而在來南詔之前,楚墨言與朱雲已經放出南詔先皇的寵妃朱燃在南詔因急病病逝的消息,來個死無對證,直接堵住了歐陽逸軒想利用此事要挾北甸為南詔出頭,而分毫代價不出的意圖。
朱雲在南詔的身份,也早用急病暴斃這個金蟬脫殼之計抹去一切,回北甸恢複身份與真容,光明正大地跟在楚墨言身邊。
歐陽逸軒異常熱情的招待兩人,更是騰出禦花園,獻上美酒佳肴,絲竹管樂奏起,更有美人翩翩起舞,兩人更是在筵席上稱兄道弟,好不親熱。
歐陽逸軒滿臉笑容,“楚兄何不早點通知我,我也好讓人十裏錦帛隆重相迎。”
楚墨言臉上帶著明朗的笑容,笑的如同三月桃花,“你既然稱我一聲兄長,又何必跟我客氣?”
歐陽逸軒心中一陣惡寒,算上去自己還要比他年長幾歲,他臉上卻是如沐春風,“楚兄千裏奔波來為小弟排憂解難,實屬不易,小弟怎麼能怠慢了楚兄呢?”
楚墨言忽然歎息一聲,儼然一副貓哭耗子假慈悲的樣子,“哎呀,歐陽小弟啊,你這午祁山之戰著實慘烈啊,讓我代表北甸,為這些為南詔征戰沙場的亡靈敬一杯。”
言罷,楚墨言將美酒瓊漿倒在了地上。
歐陽逸軒的心裏翻滾著惡心,要敬也是我敬,你一個北甸人有什麼資格敬我的將士?
“哎呀,歐陽小弟不是做兄長的說你,你這次著實闖了大禍。”
果然要切入正題了,歐陽逸軒心中一陣冷笑,臉上笑的越發僵硬,“願聞其詳。”
楚墨言將一顆葡萄夾在兩個橘子的中間,煞有介事的分析道,“你看你一邊是東瀛的氣勢洶洶,一邊是西楚的虎視眈眈,雖然我曆來主張和平共處的,但是夾在你們中間左右為難啊。”
言罷,楚墨言拿起中間那顆葡萄放在了嘴裏,連籽都嚼的稀巴爛,看的歐陽逸軒隻恨的牙癢癢。
“喔,那楚兄有何高見?”
隻見楚墨言身邊的朱雲已經將地圖奉上,楚墨言依舊是一副如沐春風的樣子,可是他說出的這段話,卻讓歐陽逸軒提前進入了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