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連滄月逃離他北甸皇宮後就在南詔?楚墨言的眼眸意味深長的在連翹的身上掃了掃,他忽而明白這一切都是出於眼前這個女人的策劃。
他緩緩的轉過身來,漫不經心的說道,“喔,願聞其詳。”
連翹的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弧度,“用連滄月來換十座城池的交易怎樣?”
楚墨言的眼梢挑了挑,看來連滄月真的在她的手裏,沒想到連滄月也有失策的時候。
楚墨言與連翹進了屋子,連翹看到屋子的陳設和連滄月在的時候一模一樣,心中的把握就多了幾分,隻要楚墨言對連滄月的真心多一分,她的勝算就會多一分。
“我深知楚帝對姐姐的愛慕之心,便想替皇上來成全姐姐與楚帝。”
楚墨言隻覺得心裏惡心,連家姐妹的爭鬥已經路人皆知,連翹屢屢陷害連滄月,恨不得弄死她,又怎麼會如此好心,竟然還違心的把姐姐叫的那麼親熱。
楚墨言把玩著手中的青瓷茶杯,“你如何得知我就一定會答應你的交換條件?”
連翹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難道楚帝對姐姐真的不動心嗎?”
楚墨言忽而狡猾一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歐陽逸軒這是在給我挖坑跳呢,禦無雙對連滄月的愛不比我淺,倘若他知道連滄月在我的手中,怎麼會善罷甘休?況且禦無雙的眼線暗衛遍布四國,我堂而皇之的將連滄月帶走,他豈會不知?”
連翹笑著將手指扣在門上,隻見一個帶著麵紗的侍女走了上來,連翹將侍女的麵紗一摘,楚墨言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不是連滄月嗎?
直到那女子朝著楚墨言微微一笑,楚墨言才意識到這根本就不是連滄月,連滄月的笑冷絕清淺,而這個女人的笑帶著一種悲絕狠厲。
楚墨言眼眸翻轉,似乎對連翹的計劃知道了一些。
“你要讓這個女子代替連滄月?然後讓我把真的連滄月帶走?”
連翹得意的揚起臉,“楚帝果然聰明,一點就通,你放心我不僅能夠讓你帶走連滄月,而且還能讓你光明正大的帶走連滄月。”
楚墨言忽然來了興致,“繼續說。”
連翹此刻感到自己的心跳如擂,仿佛勝利就在眼前了,“四國議和的時候,你隻需提出讓四國聯姻便可,到時候南詔會主動與北甸聯姻,而南詔派出的和親女子就是連家女。”
果然是妙計,連家女有兩個,一個是連滄月,一個是連翹。
都知道連家沒有嫁出的女兒隻有連翹,誰也不會想到楚墨言真正迎娶的是連滄月。
“那世人豈不都認為我楚墨言帶了綠帽子?”楚墨言譏誚的看著連翹。
一絲慍怒在連翹的胸腔內升起,她自然知道楚墨言譏諷的是她與司馬譽的事情,“嗬嗬,如果楚帝覺得不合算,也可以放棄合作。”
楚墨言拿起茶杯與連翹碰了碰,“成交,隻是聽說你可是癡情於歐陽逸軒的,如果你頂了嫁給我的帽子,以後又怎麼跟歐陽逸軒在一起?”
連翹勾了勾唇,“這個就不勞您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