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過幾天,有關趙旅鶴的消息就自然而然地傳來了。
“喂,你看見了嗎?昨晚那火,燒得是那樣的凶猛。水車去了一趟又一趟,可那火就是無法撲滅。”
“嗤……更恐怖的我都見過。昨晚的,簡直不算什麼事兒。”
“真的?!”一婦女誇張地掩住嘴。
“當然。不過說真的,昨晚那火,確實燒得詭異……”
另一個婦女神秘地看了一眼旁邊,然後繼續說道,“突然的,那就起火了,而且火勢來得迅猛。實在是……”
街上的兩個婦女說著不是悄悄話的悄悄話。因為,她們的音量不小,那些話不偏不正,恰恰落入了徐以嫃和朱棣的耳中。
此時,她正和朱棣在茶樓上喝早茶。
“我驚慌地從床上爬起來,還以為是家裏走水了呢。誰知,卻是趙老板府上。”
“聽說,隻有趙家那瘋少爺活了下來,還被嚇醒了。整個人都正常了……”
“哼!有錢也要有這個命去享。”婦女冷哼一聲,落井下石道。
徐以嫃平靜地坐著喝茶,就像是什麼也沒聽見似的。
將碟子上的餃子都吃完了以後,徐以嫃才悠悠地開口。
“是你嗎?!”
朱棣平靜地望了眼徐以嫃,繼續喝下一口茶,才說道。
“是誰,那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是我們想要的。”朱棣淺笑著。
徐以嫃也笑著凝視著他,頓了頓,“對。你說得對。”
早茶過後,徐以嫃便帶著鄰桌而坐的穆夏,跟朱棣走出了茶樓。
沒走多久,朱棣便停下來,向徐以嫃指了指對麵湧過來的幾個麵臉油光的彪形大漢。
待徐以嫃仍一頭霧水間,朱棣便示意身後的幾個隨從上前,教訓他們一頓。
自從上次那件事後,徐以嫃每次出門,幾乎都會跟著幾個隨從打扮的高手,而且個個都是朱棣精挑的心腹。
一開始,徐以嫃還很是疑惑朱棣此番舉動的原因。但一看到穆夏驚恐的神情和顫抖的身軀後,她恍悟了。
“最近發生太多事兒了,竟把這給忘了……”徐以嫃安撫地拍了拍穆夏的發顫的後背。
“現在處理也不晚啊。”朱棣不以為意地挑了挑眉。
徐以嫃看著朱棣,好笑道:“難怪你今天一反常態,竟要出來喝早茶?!”
見徐以嫃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朱棣的心情也頓時大好。
“不要總是把我看得那麼神……”朱棣揚起了他的嘴角。隨手,彈了一下徐以嫃光潔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