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還是等救出了皇上皇後,再和他們商議吧……臣婦對此事兒也是無能為力的……”
“是的是的,小婿會盡快安排好一切。所以,還請嶽母大人回去轉告母後一聲,等時機一到,小婿定會派兵救駕。”朱棣表情嚴肅地說。
送走了徐謝氏,朱棣直接走向梳妝台,默默地打開窗戶。頓時,一個黑衣人映入徐以嫃的眼簾。
當黑衣人將一封信和一個棕色的瓶子遞給朱棣後,他便迅速在徐以嫃和朱棣的視野裏消失了。
“這是什麼?”
待朱棣關好窗戶後,徐以嫃便好奇地探出頭,張望朱棣手裏展開的信箋。
朱棣見徐以嫃有窺探的意圖,也沒有刻意地阻攔她。
徐以嫃睜大雙眼,隻看見信箋上寫著一句話“風吹英落,血染蛇驚”。
“什麼意思?你暗中策劃著什麼?”徐以嫃心中滿是疑惑。
朱棣看了徐以嫃一眼,但笑不語。
見朱棣將那個瓶子放在自己的掌心裏把玩觀看,徐以嫃心裏就更是疑惑了。
想到朱棣剛才聽見徐謝氏話後過於平靜的反應,徐以嫃頓悟。
“你早就知道,朱標會逼宮,發動政變?!”越是說到後麵,徐以嫃的音調就越是降低。
朱棣轉了轉眼珠子,賞了徐以嫃一讚揚的目光。
“不錯嘛,變得越來越聰明了……”朱棣頓了頓,“不過,就是反應遲鈍了些。那也沒關係,已經有進步了。”
“切!”徐以嫃不屑地瞥了朱棣一眼。
“夏木早在半年前,就已經告訴我這件事兒了。”朱棣自語,表情甚是無所謂。
徐以嫃一聽,心裏頓感不爽。
雖說這些大事兒,朱棣有理由瞞著她去進行。但被別人蒙在鼓裏,尤其主謀是朱棣,那她就感覺超不爽的。
“你就不能換一下你的表情嗎?不要總是在我麵前做出這樣的表情嘛……”朱棣見徐以嫃一副燜苦瓜的神情,滿臉的委屈。
徐以嫃白了朱棣一眼,“好啊。但前提是夫君大人能先做到,對小女子坦白一切。不要總是小女子為最後的知情人才行。”
“嗬嗬……真沒見過那麼八卦的女人。”朱棣又好氣又好笑。
徐以嫃挺了挺腰板,理直氣壯地說:“你見過了,我就是啊。”
頓時,朱棣氣結。
第一次,徐以嫃在朱棣麵前有滿滿的成就感。
“這是什麼?”徐以嫃一轉眼,瞄見了朱棣一直握在手心的瓶子。
朱棣看了徐以嫃一眼,詭異一笑。
“你不會感興趣的。”
徐以嫃挑了挑眉,“你不是我肚子裏的那條蛔蟲,所以你說錯了,我很感興趣。”
“哦?!那好,拿去。”朱棣說罷,便邪魅一笑,將棕色瓶子塞到徐以嫃手裏。
徐以嫃對朱棣笑了笑,心情愉悅地說了聲謝謝。隨後,她便拔開塞子,將鼻子湊了過去,嗅了嗅。
刹那間,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湧入徐以嫃的鼻孔。
徐以嫃就在這時,打了個冷戰。與此同時,她迅速遠離了那個棕色的瓶子。
“你神經啊!居然在裏麵裝血?!”徐以嫃驚恐地對朱棣大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