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吃飯的時候說話,會被別人吃光飯菜的。”徐以嫃沒好氣地答道。
“嗬嗬……那你放心,我食量不大。”
“可是我食量大。”
沒有理會徐以嫃的不滿情緒,納慕斯直截了當地問道:“今晚那麼好的機會,你為什麼不為朱棣和自己向我談判呢?”
徐以嫃一聽,心裏頓時驚慌起來。不自覺間,食指和拇指用力掐在一起。
難道,被他發現了什麼?
“徒勞的事情,我徐以嫃不做。”徐以嫃極盡平靜地說道。
“嗬嗬……那你現在坐在這裏,又圖個什麼?”納慕斯把頭靠近徐以嫃,意有所指地問道。
下一刻,徐以嫃拿著酒杯的手輕微地抖了抖。心髒驀地一緊,令她呼吸有些急促。
徐以嫃擠出一絲笑容,“居然被你看出來了。好吧,既然這樣,我就直說了。”
納慕斯聽到徐以嫃這樣說,他直起腰等待著。
“我……”就在徐以嫃剛開口時,她突然打了個噴嚏。
“不好意思……忘記用手掩住了……”徐以嫃用手揉了揉鼻子。
納慕斯輕笑一聲,“沒關係。”
“我是想說,你不要對朱棣說出你與我之間發生的……事……”徐以嫃艱難地吐出這句話。
“就這樣?!那好,我答應你。”
見納慕斯欣然同意,徐以嫃大大鬆了一口氣。
但她不能鬆懈,現在為止,她還不能肯定納慕斯知不知道她的行動。
就在徐以嫃暗想時,她的食指和拇指有意無意地觸碰著酒杯。
“這是什麼?”
就在徐以嫃梳妝時,喇麻麻趁蒙古包沒有侍女,暗暗塞了一小紙包給徐以嫃。
“強效的蒙汗藥。”喇麻麻附在徐以嫃耳邊,輕聲說道,“朱將軍給您的。”
看了一眼手中的小紙包,徐以嫃思緒千回百轉。忽的,徐以嫃五指緊收,將小紙包包裹在掌心。
“他還說了什麼?”徐以嫃細語問道。
“自己看著辦。”喇麻麻說罷,一個侍女就走了進來。
徐以嫃抬頭看了喇麻麻一眼,不著痕跡地收起了那小紙包。
“在想什麼?”納慕斯笑眯眯地問向徐以嫃。
“沒什麼。”
就在徐以嫃說話間,她取出手帕準備擦嘴。這時,徐以嫃似是無意地將手帕弄掉在地上。
“不好意思。能幫我撿一下嗎?”徐以嫃笑容甜美地對納慕斯說道。
納慕斯儒雅的,緩緩的彎下腰,替徐以嫃撿起手帕。
趁現在,徐以嫃迅速將藏在指甲裏麵的蒙汗藥撒到酒壺裏。當納慕斯將手帕遞給徐以嫃時,一切都已恢複正常。
“謝謝。”
徐以嫃假意用手帕擦嘴後,就將它收起來了。
隨即,徐以嫃笑容甜美地對納慕斯說道:“為了感謝你替我撿手帕,我敬你一杯。”
徐以嫃邊說著,邊往納慕斯的酒杯斟酒。
此後,徐以嫃笑著對納慕斯舉了舉酒杯,一仰頭,飲盡杯中烈酒。
不愧是北元的烈酒,真真嗆死她了。
納慕斯看著徐以嫃狼狽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
可是,徐以嫃飲盡後,納慕斯仍遲遲沒有要喝下這杯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