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這白皙勝雪的臉蛋了……”納慕斯態度溫柔地伸手撫摸著徐藝珍紅腫的側臉。
“這次,我就先放過你。如果你夠聰明,就該懂得感恩。”納慕斯轉個身,往椅子走去。
不知納慕斯是否在警告自己,還是在警告徐藝珍,但聽在朱守謙耳裏,那些話很快就不複存在了。
“是。”徐藝珍漠然地低頭應道。
看見徐藝珍極為鎮靜的神情,納慕斯和朱守謙都沒有感到意外。因為自從徐藝珍死而複生後,她就一直都是這樣。
但,事實隻有徐藝珍她自己知道而已。
每當她在納慕斯或是朱守謙那裏受了氣,她的心裏就更為認定造成她現在慘狀的是朱棣和徐以嫃,在她心中仇恨他們的程度就更深了。
就在這時,一名士兵匆匆跑進來,將兩封密函遞給納慕斯。
納慕斯各看了一眼手上的這兩封密函,隨後,他拆開有紅色標記的密函。這封密函向納慕斯報告了徐以嫃回北平後的狀況。
從納慕斯深沉的眼神,緊蹙的眉頭可以看出,徐以嫃的傷勢並不那麼樂觀。
沉默了半晌,納慕斯又拆開了另一封標有黃色印記的密函。這回,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京師皇城內,烏雲密布,風雨交加。
同一時刻的大明皇宮裏,正充斥著死寂的地獄氣息。
沿著這黑暗的源頭,不難發現大明皇後馬秀英的寢宮上空,正盤旋著勾魂奪魄的陰霾。
踏著穩健的步子,朱標表情嚴肅地往馬秀英的寢宮走去。
站在病重的馬秀英的床頭,朱標一直默默地注視著眼前熟睡的親切容顏。
不知是否是朱標以熾熱的目光注視馬秀英的原故,沒過多久,馬秀英就醒來了。
隨著馬秀英眼睛慢慢的睜開,渙散的目光逐漸有了焦距,朱標微笑的模樣清晰地出現在馬秀英的視野裏。
“標兒?!”馬秀英看到朱標的出現,略略感到驚訝。
朱標見馬秀英醒過來,他便在床沿坐下,把自己的臉湊上去。
“母後,兒臣來看您了。”
“……”馬秀英不知道想說些什麼,她一個勁地捉著朱標的衣袖,眼睛極其用力地盯著朱標。
朱標見狀,笑意突然深了一度。
“母後有什麼遺言,隻管告訴兒臣就是了。兒臣定毫無偏差地替您轉達……”
馬秀英一聽,立馬瞪大雙眼,氣得直喘氣。
“你……你居然……”
“母後別怪兒臣做得太絕。”朱標頓了頓,“這都是您逼兒臣的。”
“皇……上……”馬秀英此時已經病得連吐字都甚是艱難了。
就在這時,朱標微笑著拉起蓋在馬秀英身上的被褥。下一刻,他猛的將被褥蓋在了馬秀英的臉上。
朱標一邊無視馬秀英的掙紮,用被褥悶著馬秀英,一邊則語調輕鬆地說:
“父皇來不了見您最後一麵了。您就安心去吧。”
“朱棣已經行動了,我知道是您的主意。為什麼養兒總比親兒親呢?”
朱標一直用被褥捂著馬秀英的口鼻,直至她一動不動地躺在那兒,窒息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