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嫃本來看見納慕斯已經很緊張了,但再看見紅曵麗後,她更是感到不可思議。
紅曵麗不是死了嗎?她怎麼會又出現在這裏?
徐以嫃一時間,很難理解其中緣由。但她可以感覺到,這一定與朱棣少不了關係。除此之外,她還隱約感到一種不安。
待納慕斯等人走遠後,莎安才急忙跑去廚房,讓他們出來。
“你們沒事兒吧?剛剛真的嚇死我了,我真怕他會刺到你們。”莎安一邊拉徐以嫃起來,一邊擔憂地說道。
徐以嫃回以一個安撫的笑容,說道:“我們沒有受傷。隻是我們最怕連累了你們……”
莎安笑道:“別這樣說。你們放心,他們這回一無所獲,現在已經走遠了。”
朱棣拍了拍身上沾著的草灰,站起身來說:
“經此事兒後,我發現我們不能再呆在這裏了。要是我們夫婦一直藏身此處,總有一天,會被納慕斯的人發現的。”
“你們要走?”莎安一聽,不舍地說道。
徐以嫃略帶傷感地對莎安說:“他說得對。我們再不走,會給你們帶來很大的麻煩。”
莎安聽後,沉默了半晌。
“格魯會在一個月後去趟中原,你們那個時候再隨他回去吧。我叫他把你們安全送回家。”
莎安上前一步,將手覆在徐以嫃的手背上,繼續說道:“他們已經來過一次了,近期,他們不會再來了。你們就再留多一個月吧……”
徐以嫃為難地看了看莎安不舍的目光,複又看向朱棣。
朱棣想了想,最終還是微微地點了點頭。
莎安見狀,她高興地抱住了徐以嫃。看到莎安開心,徐以嫃很自然也心情愉悅。
“太好了。這樣,你們就可以參加我的婚禮了。”莎安心花怒放地抱著徐以嫃打轉轉。
徐以嫃一聽,頓時傻住了。
“你的婚禮?!你要成親啦?!我怎麼沒有聽你提起過?”徐以嫃驚訝地拉著莎安,問道。
莎安鬆開抱著徐以嫃的手,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輕聲說道:“你又沒問。”
“好呀你,居然瞞了我那麼久。”徐以嫃又好氣又好笑。
“對不起嘛。我向你賠罪,原諒我好嗎?”莎安苦苦哀求道。
徐以嫃瞪了她幾眼後,又笑了出來。
“我像那麼小氣的嗎?”徐以嫃嘟起嘴,揚眉反問道。
莎安一聽,立即興奮地跳起來。
“不像,不像。”
站在身後的朱棣看見徐以嫃高興,他也感到高興。可聽到徐以嫃說的話後,他覺得該氣一氣她。
於是,朱棣在莎安答後,他便接著說:“像。我看就像。”
徐以嫃一聽,不滿地撅起嘴,狠狠地瞪了朱棣一眼。
之後的日子裏,整個草原部落都浸在族長嫁女的喜悅氣氛中。忙碌了整整一個月,終於到了莎安出嫁的那一天。
按照蒙古草原的習俗,莎安麵帶幸福的笑容,嫁給了族裏一個年輕有為的帥小夥。
可能徐以嫃被莎安夫婦所感染,她也從心底感到溫暖,感到幸福。
此時,徐以嫃坐在人堆的外圍。她坐在小山丘的草地上,微笑地看著莎安夫婦和眾人一起,圍著篝火跳起舞來。
“怎麼不去和他們一起玩?”不知何時,朱棣也坐到了她身旁。
“等一會兒吧。我剛喝了點酒,現在還不想動。”徐以嫃的眼睛依舊注視著圍著篝火的人群。
朱棣和徐以嫃在這一個月裏,已經和好如初。
不是徐以嫃放下了心中的疙瘩,也不是朱棣做了什麼感動徐以嫃的事兒。而是,徐以嫃為了得到心中疑團的最終答案。
她開始慢慢懂得,朱棣這個人,她從來沒有真正或是正確地了解過他。
所以,她要好好地呆在朱棣身邊,直到她把所有的一切真相都發掘出來。不止是紅曵麗在她和朱棣手上活下來這件事兒。
既怨又愛,現在的徐以嫃,在麵對朱棣時的心情確實很矛盾。
“在宮裏,真的很少見到喜宴上的真心笑容。”突兀的,朱棣似是有感而發。
徐以嫃一聽,微微笑了笑。
“草原兒女是最友好善良,最真切的人。我也很羨慕,他們都有草原的血統。”徐以嫃淡笑著說。
朱棣轉回頭,注視著徐以嫃的側臉。
“還記得我們成親的時候嗎?當我掀開你的紅蓋頭時,你的反應。”朱棣柔情地看著徐以嫃說道。
徐以嫃聽後,不禁轉頭看向朱棣。
朱棣的話,使徐以嫃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
“是啊。我那時的確很衝動,很可笑。”徐以嫃一想到自己做的蠢事兒,就忍不住想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