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夜,滴滴答答的雨下了三天三夜,那城區的老房子裏麵,一個女子近乎發瘋的將屋子裏麵的一座古老的鍾座推倒在地上,邊上的沙發上,一個安靜的男子抽著煙。
“劉析寒,你給我滾,滾,滾,我不稀罕,你給我滾。”
那女子狀若瘋狂的叫喊著,就要撲打過來,那男子皺了皺眉頭,當即起身,
“你要我滾的,那我就滾,什麼事情,莫來找我就是了。”點了點手中的煙灰,冷冰冰的轉身要離去,
“不,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女子披頭散發,死死的抓住的那男子的衣服,男子皺了皺眉,一甩就將她推開來了,女子跌倒在地,拚命的抓著,終於讓她在男子離去之際抱住了男子的腿部,男子的眉頭更緊,抬腳就將女子甩在了一邊。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女子無力的在地上打著滾,頭發披散,甚至還有一縷被咬進了嘴裏,滿麵的淚痕中,手指在地麵上無力的抓著,淚不成聲。
“為什麼,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怎麼可以這樣。寒,你回來好不好,你回來好不好,我已經有了你的骨肉了啊,我已經有了。”
女子撕心裂肺的喊著,那男子皮鞋踩著地板的聲音逐漸的遠去,忽然,一根黑漆漆的槍管探在了她的麵前,
“嫂子,對不住了,大哥他實在是很煩你,不是做兄弟的為難你,實在是你在不自量力了,你以為你是誰啊,想讓他對你死心塌地,想都別想了,不過,倒是可以便宜了我。嘿嘿嘿。”
淫笑的聲音響起,一個結實的肩膀將她扛了起來,用力的丟在了床上,一條狗一般的人拚命的撕咬著她的衣服,肉體,仿佛流著涎水一般的在她的臉上舔著,她無力的閉上了雙眼,一行晶瑩落淚而下。
“你放心,我等下會讓你體驗下你體驗不到的感覺,然後,我會殺了你,看你在我的麵前無力的呻吟著,半死不活的感覺,嘎嘎嘎。”那男子猴急的解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時間,仿佛被定格,她咬在口中的披散的頭發上的,是一絲苦澀,苦,怪誰呢?不知道,沒有人會來告訴她答案了,即將感受著身體上的二次的屈辱的時候,在等待著死亡的道理,但是,死前,卻是要繼續的等著他人的侮辱。
沒有動靜,許久沒有反應,小小的一聲“噗”,她睜開眼睛,身體前卻是一重,那男子的身體直直的倒在了她的身上,眼前是那死不瞑目圓睜的大眼,以及那穿透額頭的窟窿,血,潺潺的流了出來,打濕了她的胸前,打濕了她的肩膀,打濕了她的床單,窗口,一個同樣黑衣西裝的少年吹了口槍管的青煙,“大哥不喜歡你這樣子,所以,你可以去死了。”
“原來,終究還是要死的。”忽然,不知為何,她安靜的閉上了眼睛,也許,在死前免於遭受侮辱,反而是間很幸福的事情,一種等待的情緒仿佛血液一般的在她的血管中忽然膨脹了起來,不知何故,她居然會有種激動的等待,那感覺,恍如那十年前碰到了心愛的男子前在那柳樹下的期盼,好生的相似,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也許,死,反而是一種解脫吧,幸福的解脫。
許久沒有回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窗台上空空的,一張支票仿佛生來就存在一般的輕飄飄的擺在窗台上,她忽然就那樣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下的哭了起來,放聲的哭了起來,哭得那般的用力,仿佛從來就沒有這樣的哭過一般,那樣的痛楚,那樣的悲傷,那樣的無力,她軟綿綿的拿起那張支票,上麵是個不算很龐大的金額,她忽然一邊哭一邊想要笑出來,鼻涕倒咽進去了她的喉嚨,黏黏的,滑滑的,泣不成聲,她想把它撕掉,但是,終於那軟綿綿的手還是垂了下來,支票輕飄飄的飄落在地上,安靜的躺著,
對著天花板,她的目光呆滯,
“是了,我還有什麼資格呢?”
推開眼前的男子,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收拾起了衣物,當她提著一個小行李箱走出那別墅的時候,她不禁又回頭望了一眼,眼前,那別墅在黑暗中尤其的顯得猙獰,雨水滴答滴答的稀稀落落的,淒然的一笑,轉身就離開了。
“月。”對麵的樓上,男子輕輕的一伸手,一根煙被恭敬的送到了麵前,邊上的黑衣墨鏡的男子俯下身來,啪的一聲,為他點上了火,他深深的吸了一口,長長的吐了出來,煙成彌漫的將他的視野掩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