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竹的目光掃到了季秉鉞和劉鵬,她臉現困惑,又有不忍,不明白當年的恩人叔叔為何見了自己之後,將自己打暈並囚禁起來。猶豫片刻,抬起纖纖玉手指了過來,嚇得劉鵬往側邊一讓。
順著修竹的手指所有人看向了季秉鉞,季秉鉞心中響起一個聲音“完了”,頭腦一片空白,不禁閉上了眼睛。
隻聽秦渺聲音冰冷,說道:“季秉鉞,跟我來。其他人解散。”
季秉鉞一步一步走遠了。大廳中眾人不敢停留,迅速散去,劉鵬不知去了哪裏。隻留下連苔低頭慢慢走向魏道尋,心中暗歎好險。正欲抬頭跟師父說話,魏道尋視若無睹,轉身走開,連苔大疑,加快腳步跟了上去,魏道尋卻像後背生了眼睛似的,小跑起來,一直跑到廂房門口,連苔追上一把拍上他肩膀,正要開口,魏道尋猛地轉身,一臉不惑,說道:“賽倆目,這位兄弟,你做什麼?”
連苔大奇,賽倆目是什麼意思,師父怎地叫我“這位兄弟”?不認識我了?突然,一隻手搭在了自己肩膀上,慢慢地將自己原地向後轉了半圈,正對上秦渺那張冷若冰霜的臉。連苔似掉進冰窟,呆若木雞,料想此刻師父的臉色一定也很難看。
秦渺笑了,扯動嘴角而眉眼不動,笑比不笑更讓人害怕,他說:“跟我走。”
魏道尋躬身行一禮,微微一笑嘴上兩撇小胡子翹了起來,說道:“艾力哈目杜力倆。”說著轉身打開房門。
隻聽秦渺說:“牙合西木色孜?斯門厄孜尼麥?玉爾提厄孜克也爾?”
魏道尋:“?………………”
秦渺不鹹不淡地說:“別裝了。你也一起來。”
魏道尋微笑轉身,二人乖乖跟著秦渺走向大廳另一處甬道。這一處甬道較廂房走廊更為寬敞,可數人並行,兩側壁上油燈三步一盞,蜿蜒伸展排成一條燈帶,十分亮堂。甬道兩側房門對稱,不時有著製服的商會人士進出,像是辦公區域。連苔偷偷瞟了一眼師父,師父麵無表情,連苔心裏愧疚,都是自己不夠警覺導致師父也暴露了。
此時秦渺在一個房間前停下腳步,房門看起來毫無特色,同甬道裏其他房門一樣,不過上麵掛著個黑色牌子,刻著橫橫豎豎的線條,連苔覺得這線條像在哪裏見過,未及細想,便叫秦渺推進了房間。
進門見屋內四角各置蓮花燈一盞,迎麵擺放六個高大木櫃,書籍卷冊擺放的滿滿當當。連苔心道,這是個辦公的地方,說不定就是這冷臉的辦公所在。
左側牆上掛山水圖一副,貼牆擺放茶幾和官椅。右側牆麵上有一扇大八角景格心木窗,內裏糊上白紙。兩側燈光盈盈,窗內白紙薄透。連苔心想,要不是知道在自己在地下,還以為是個真窗戶咧,這個冷臉倒講究。再一看窗前擺著桌椅,桌上四寶俱全,擺了一盞造型古拙的青銅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