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寰宇被精饕拍倒在地,死活不知,那精饕走來張開大嘴就要將寰宇吞掉。
就在他碩大腦袋距寰宇一尺距離的時候,寰宇緊閉的雙目猛然睜開,右手不知何時已扣好一支玲瓏矢,自精饕頭左側朝其眼部竭力射出。
這麼近的距離,又是如此的出其不意,精饕還沒來得及所反應,玲瓏矢便一下刺破其眼睛,貫穿其腦部,自另隻眼射出,掉落在地。
玲瓏矢剛離手,全身骨頭像全碎了一般,痛得深入骨髓,也不管是否射中,更不管旁邊那群虎視眈眈的大頭狸貓,直接疼的暈厥了過去。
反觀那隻精饕拳頭大的雙目上都有個小指一半粗細的孔洞,以前,如清澈如紅玉的雙目此刻一片狼藉,暗紅鮮血伴著碎肉不停湧出,那還有剛才的得意氣色。
精饕如石化的身體,向後退行了一步,第二步時,龐大的身體如一下被抽盡了氣力,轟然倒地,不在動彈了。
一個夢,一個怪異,沒有邏輯與道理的夢。
夢中重現了自己從記事以來的所有大小事情,甚至有些自己都記不得的瑣碎也清晰浮現。
像在看電影一般,看著,沒有情感,沒有思想,就這麼靜靜的觀看。當觀至最後一支玲瓏矢脫手時,這夢戛然而止。剩下的隻有虛無,沒有意識,沒有光明,甚至連黑暗也沒有。
就這般在渾渾噩噩,虛無縹緲中度過了不知多少春秋。
“原來死了也會有感覺麼?”寰宇悠悠從虛無中醒來,覺如身處秋日下,溫而不熱,故這般胡想到。
雙目緩緩睜開,隻見身體除了腦袋,全都赤裸沐浴在一種柔和白光下,白光自頂上一針眼大小的孔洞呈錐形照射下來。
這像是一間屋舍,隻是屋內除了自己躺的像炕一般的東西,其餘什麼都沒。
寰宇試著動了動身體,全無痛感,又看了看左手,隻見被那大頭狸貓貫穿的手掌此刻已完好如初,甚至疤都沒有,隻是皮膚顏色比較白一點。
這時,牆壁中間有兩塊門一般的板,一左一右毫無征兆的平移開去,走進來兩個和人一樣直立行走的生物。
隻見一位身高一米七左右,圓圓腦袋,額生對小巧精致玲瓏角,眼如那半隱半顯半弦月,耳似尖尖蕉,鼻像險峻峰,嘴和人倒無異,再配著土黃色皮膚,自有一股異域風情流露而出。
另一位卻比前者矮一頭,頭上角卻有三尺長,幾乎比前者多三倍。
倆外星人來至床前,“你好,地球人!”那位高的口吐標準的普通話道,聲音如細泉般清脆。
另一位則一言不發,隻是一個勁盯著他看個不停,眼底卻有幾分無名的狂熱在湧動。
寰宇見他們沒惡意,頓時放心下來。
此時雖滿腹疑問,可有件事比問題更要緊。隻見寰宇一臉窘迫的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他倆,臉一下通紅,真不知如何啟齒。自懂事以來從沒在別人麵前光屁股了,雖然他倆是外星人……
那位高個子見寰宇也不說話,又那副表情,略一思索,晶瑩的眼珠一轉,竟嘴唇輕抿,走了出去。
矮的那個也不說話,隻是像看熊貓一般死盯著寰宇。看的寰宇渾身不自在。
“額,你叫什麼名字?”寰宇受不了那非人的目光,率先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