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此物之前於那人手裏真可謂浪費,惟有我這種水靈根之體的人才能將其威能發揮至極致!如今得此良器,我的實力至少強上五分之多。”
七分法力注入,長刀寒氣外泄,一片白霜形成,楚河將右手搭在其上,感受著冰冷刺骨的寒意,竟不禁打了個哆嗦。如楚河這般的煉氣期高手自然不會如同普通人那般羸弱,可此時隨手觸碰竟會打寒磣,可想而知,此物若經人施展,全力釋放威能會有怎樣的恐怖。
“此物我還不知名,但如此良器自然不該默默無名,今日我便給你取個名字吧!嗯……刀若寒霜,似若深淵,便喚寒淵刀吧!”
寒淵刀肆意揮舞,寒氣席卷石屋,楚河卻是越舞越狂,雖是第一次使刀,但此刻手握寒淵,其竟然有幾分心意相同之感,委實不可思議。
“日後若是遇上那人……寒淵你應該是我唯一的致勝之機……”
亂舞片刻,楚河總算停下動作,但不知為何,他又滿臉苦澀,看著手中寒淵微微出神,接著他又已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低吟道。
“哈哈哈哈……這一絲的機會,又是不是我這生唯一的機會呢,我不想輸,我是真的不想輸於他啊!娘親,你為何這麼早便離開孩兒,這二十多年孩兒活的是真的好累啊!”
沉默半響,楚河卻又忽然狂笑道,其神情飽含不甘之色,平常的淡定從容,此時早已消失無蹤。狂笑數聲,楚河竟然雙膝一跪,兩眼噙淚,仰頭向天哭訴道。其言聲聲淚下,若有聞者必將動容。
“想不到我還是這般軟弱,實在是太丟臉了。哈,抱歉了娘親,您白費性命,孩兒卻還是如此不成材不成器,委實愧對您的在天之靈。”
放聲嚎哭數刻,楚河稍複心神,卻見他突然破涕為笑,自嘲道。時哭啼的如嬰兒一般,時巧笑的如看破世情的方外道士一般,若不是得了失心瘋,隻怕其心內壓抑了太多東西。
“說起來孩兒也有五年沒去母親墳前叩祭,但這並不是孩兒忘了母親,隻是孩兒想一切皆塵埃落定之後,再好好去陪母親。母親大恩大德,孩兒一生絕不敢忘,縱然孩兒再不成器不成材,但為還母恩孩兒也一定要出人頭地,讓人再不敢小覷。”
朝遠方三拜九叩,楚河不理頭破血流,仍是使勁的向地磕去,此刻所言之話,更顯其決心。跪拜之後,楚河起身眼神一凜,精光四射,鬥誌昂揚。
“這寒淵刀與我大有用處,可添助力,不知這飛針又是如何……”
將心神全部放在提高實力以及修煉之上,楚河收起寒淵刀,將眼神轉向身前最後一件靈器,正是那最為小巧的銀白細針。
神色一動,楚河袖袍再揮,銀白細針便飛入手中,感受著細針的觸感,楚河又是兩眼一咪,微微抬頭向前方石璧看去。石屋乃是其為閉關所建,除了屋頂上那幾個透光小洞之外,可謂密不透風。而且不單如此,石屋屋壁厚約三尺,尋常之力難摧,縱然是楚河自己,全盛狀態不用盡全力的話,也絕對不可能能一口氣摧毀這座石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