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遁光一斂,楚河緩步進入石屋之中,袖袍一拂,石屋大門應聲而關。石屋之中楚河兩眼閃爍,隨後深吸了一口氣,從儲物袋中將那瓶凝火丹取了出來,看著手中的丹藥,他竟有幾分神遊天外。
“一瓶凝火丹,助我達到煉氣八層,其中成功幾率不過五五之數。”
看著丹藥發怔,楚河看似神遊天外,實際上是在思考著修行之事。修行之道,每精進一層,自然便難上一分。半年多之前,他乃是將一瓶散靈丹恰好用完,方得已突破。而今修為更上一層樓,一瓶凝火丹是否能夠助其突破,實在沒底。
“罷了,反正現今我還有四千九百左右的靈石,若是一瓶凝火丹真的不夠,再外出一趟,尋購合適的丹藥便是。”
輕呼了一口氣,楚河搖了搖頭,將一些瑣事拋諸腦後。心神漸靜,楚河緩緩打開瓷瓶,從中倒出一粒凝火丹。
“離大比時日所剩無多,這二十日,我不能就此懈怠。”
兩眼堅毅,楚河看著凝火丹獨自低喃道,接著隻見他神色一定,一抬手,便將丹藥送入口中。丹藥一入喉,楚河卻是神色微變,趕忙就地盤坐。原來這凝火丹藥效比起散靈丹要強上不少,一入喉,滾滾藥力便充滿四肢百骸,也正因為如此柳如茵才會在煉氣七層的時候才準備服用此丹。
一個時辰過去了,楚河一動不動,宛若入定的老僧一般,對外界在無所聞,隻是他之臉龐卻是熱氣蒸蒸,比起一般練功打坐之時還要熱上不少,甚至連他臉頰都留下了不少汗水。
兩個時辰過去了,楚河一如之前,麵無表情,但其身上的汗珠卻是越發多了起來,連衣襟都被打濕了。
就這樣足足過了六個時辰,一晝夜交替之後,金烏初升,楚河身上的汗珠漸漸化作水霧散去,眉間輕動,卻是他緩緩睜開了雙眼,滿臉喜色。
“這個凝火丹的藥效果然猛烈,六個時辰的打坐,我才化去七分藥力,剩下的三分還殘留在體內。嗯,看來突破的幾率應會比我之前所想,還高上一兩分。”
感受著體內充盈的法力,以及殘留的藥力,楚河麵帶笑意的低喃道。
“這兩年之內,楚峰突破煉氣九層,達到煉氣十層的可能性應該不大。以八層對九層的修為,雖然法力處於劣勢,但也未必一定會輸,何況我還有寒淵刀,在一定程度上能克製其之功法。”
眼珠轉動,楚河心中暗暗思付,相至某處,他眼神之中精光一閃,但如果有人想仔細觀察,定會一無所獲,因為精光閃過之後,楚河又深吸了一口氣,麵部表情旋即恢複常態。
“一切非是全然注定,我還可以用自己的雙手拚搏,我絕對不要輸。”
雙拳緊攥,楚河全身上下透露出不同尋常的堅韌,此刻心神澎湃,自然不是修煉的時機。暗自斂起心神,待心靜神清之後,楚河又運轉起了水雲訣,全身法力流轉,所有心神又沉入修煉之中。
就這樣一日複一日,一連十幾日,石屋大門都無所開。可是某日正在盤坐的楚河卻是眼睛一睜,仰首看著遠方微微發怔。
“二十日之期已至,我也該動身前往了。”
口中喃喃道,楚河緩緩起身,接著身形一動,便離開石屋,向遠方掠去。途中,在一無人處,他又施展了化形之術,化作一名翩翩公子。一個時辰之後,腳步放緩,楚河在煉器鋪前停下。煉器鋪前,早有一位來回踱步的白發老者正在等待。見楚河到來,那名白發老者眼睛一亮,快步朝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