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公子,我……“
楚明鶴遲疑的目光往窗外飄忽幾下,那白衣女子姿態確實不俗,可他對這種嘩眾取寵,故意吊客人胃口的伎倆早就厭倦了,實在不屑於再費心思去應對這些。
”怎麼,難道你父親說的都是假話?“見楚明鶴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那位王公子突然揚起冷眸,滿臉的惱意,咄咄逼人,說道:“當時,楚丞相把你推薦給本公子時,可是說你什麼學富五車,吟詩作對什麼的都不在話下的呀!難道,你父親是欺騙本公子的?”
“哦,不,父親大人怎麼敢欺騙公子您呢!”楚明鶴立即站起來,連連作揖,解釋道:“其實方才,小人就是在想如何才能作出一首應題的詩來,所以才讓公子久等了!請公子恕罪!”
“嗯?真的如此?”王公子挑起冷眉,輕輕搖曳折扇,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樣。
“是,小人怎敢欺騙公子呢?”楚明信誓旦旦地說道:“要是公子不信,那小人現在馬上就去接題!”說罷,楚明鶴露出一絲僵硬的笑容,走到窗旁,深深吸了一口氣後,對著樓下喊道:“姑娘,本公子來接!”
話落,眾人皆向二樓望去。
“喲,這不是楚丞相的大公子嗎,怎麼也到這裏來啦?”
“就是呀,不久之前才生了個孩子,怎麼這會兒才沒幾天,家都不顧,自個兒跑天香閣風流來啦!”
……
樓下議論紛紛,各種難聽的嘲諷鑽進耳朵裏,可楚明鶴隻能裝成一幅氣定神閑的模樣,誰叫自己背後還有個王公子呢?
杜若揚眸,眼中倒映出故人那幾乎十多年依舊的麵孔,嘴角暗暗勾起一個凶狠的弧度,“那好,請公子答題!”
這道題,是杜若特地為楚明鶴而設的。
“好!”楚明鶴故意清咳了幾聲,才開口道:“元宵花市燈如晝,對鏡敷妝倚窗頭。銀箏夜久殷勤弄,心怯空房不忍睡”,說完,楚明鶴輕輕掃了杜若一眼,卻見那雙水靈的明眸中掠過一絲犀利。
“好!”杜若笑道:“公子這首詩淋漓盡致地描述出在元宵節日裏,婦人獨守空房的寂寞之情……”
可杜若還沒說完,樓下便有人插話了,“那是自然,這楚公子向來風流,家裏妻妾成群,寵了這個,就冷了那個。這深閨怨婦的場景不日日看在眼裏?哈哈哈……”
“就是,我說這元宵之夜,楚公子不在家陪妻兒,怎麼跑到這裏來了?就不怕你那群女人獨守空房,深閨寂寞?”
……
各種調侃和謾罵起此彼伏,楚明鶴的臉色立即陰沉下來,恨恨地咬咬牙,卻也隻能忍氣吞聲,故作無事走回房裏去。
“雪綢姑娘,怎麼樣,有人應答了你的題目了喲!你可要實現自己的承諾……”
“是呀是呀,可不能食言啊!”
一群看客相互起哄應和著,弄得全場又掀起一陣高潮。
“那是自然,雪綢絕對不會食言!”
說罷,杜若低眉含笑,伸出纖細的十指,便要去揭開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