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墨天點點頭,根據探子打聽的消息,事情好像確實是如此。
“那姑娘其他的家人呢?難道就是一個人孤身來到京城的?”
“我父親本是個商人,我一出生便沒有了母親,從小跟隨父親四處漂泊從商。幾年前父親患重病去世,留下點家財,我繼承父親的商隊繼續從商漂泊幾年後,便決定在京城安頓下來,所以一年前在京城開了閑雲閣,做點小生意”。
“哦,原來如此……”,聽了此話,墨天不由得再抬頭打量打量這個女子,隻見她雖是二十歲出頭的妙齡,可這一顰一笑間的若隱若現的柔情卻叫人回味悠長。倘若隻是長年安置於深閨的千金小姐,沒有這番從小居無定所的漂泊經曆,哪裏來的這番耐人尋味的深沉?
“那昨日你為何要阻攔本官執行公務?”墨天的臉色突然陰暗下來,叫人覺著這地牢更冷了。
杜若深吸一口氣,柔眉一蹙,杏腮楚楚可憐,道:“大人當真是誤會了!當日小女確實不對,可那一開始小女隻是以為大人是那些來故意為難閑雲閣的人,所以才處處與大人作對。更何況我們一直安分守己,閑雲閣一直作的也是正經的生意,說是藏匿犯人什麼的,一聽就覺得是故意找茬的,以前也碰到不少這樣的人。所以,小女才會……”
“果真?”墨天半信半疑。
“真的真的!當然是真的!小女怎敢欺騙大人?”說罷,杜若煙眉一攏,淚珠眼看就要奪眶而出。隻見那俏腮微紅,薄唇輕啃,再加上明眸中那幾抹含情脈脈,倒生出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純情脫俗來,讓人心生護花之情來。
“好了,今日到此為止吧!”墨天瞥了瞥杜若粉腮幾眼,撒撒手,道:“把她給我帶回地牢去,遲點再審!”
“唉!”墨天深深歎了口氣,這女人就是麻煩,一攤上事兒就知道哭哭啼啼,連審都不能好好審了。他瞥了瞥杜若離去的背影,突然開始心煩意亂起來。
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
“大人,那接下來咱們應該怎麼辦?上麵可是要求我們在一個月之內破案啊!”剛才審問的經過,小捕快全部看在眼裏,可他總覺得自己的這位師傅太過執拗了。那女人不過是一間茶館的老板罷了,就是性子狂傲了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剛才隨便被恫嚇幾句就嚇得眼淚都迸出來,能和那些膽大妄為的盜賊有什麼關係?
他就是不明白師傅為何偏偏和她較上勁兒了,這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
“對了,卓子。你秦鎮師傅醒了沒呀?”
“呃,這個……大夫說恐怕要明天才能醒呢”。
“唉!這個秦鎮啊,可真是……”
說起秦鎮,墨天就一肚子的火,國庫被盜的第二天,他說自己有個懷疑對象,然後一聲不吭就獨自調查去了,直到昨天才飛鴿傳書過來讓墨天帶人埋伏在閑雲閣四周抓嫌疑犯。可墨天一發現他,這人居然就被打暈在廂房裏,直到現在還沒清醒過來。
“卓子,你繼續派人看好那個女人!至於其它的事情,我另有安排!”
“是!”
卓子響亮應了句,可說實話,此刻他心裏有些沮喪。你說這一年到頭,好不容易遇上件大案子,可這師傅老叫他幹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不是看管犯人,就是給犯人送飯送菜的,其它稍稍有點挑戰性的任務碰都不讓他碰,這樣下去,他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出人頭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