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驚醒(1 / 2)

沒有任何的光亮,仿佛所有的一切都被黑暗所吞噬。不知是何原因,雖然周圍漆黑一片,不過微羽卻看的異常地清晰,身處一條古歐風格的長廊內,四周米白色的牆壁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真人油畫,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也有孩子。

微羽粗略的看了一下,每一副油畫都栩栩如生、活靈活現,隻是從畫中人物的服飾和樣貌上麵看不出他們有任何的關聯,唯一的共通點是“他們都在笑。”

這些油畫畫得太過逼真,有那麼一刻微羽竟然以為他們是真實存在的。空蕩蕩的長廊內詭異般地寂靜,除了自己的呼吸聲便再無其它。

突然耳邊傳來一個年輕女子的笑聲,她笑的很輕維羽回過頭,卻發現四周依舊是空無一人,陪伴她的隻有那些油畫。難道是自己聽錯了嗎?身處在陌生的環境裏,一種莫名的不安和恐慌的情緒就像是吸了水的海綿,在微羽的心裏開始不斷地膨脹起來。

大多數人在遇到未知危險的時候,都會本能的選擇盡快離開,微羽也不例外,隻是還沒走幾步,耳邊就響起了稀稀落落的笑聲,這些聲音似乎是來自走廊的另一端。緊接著越來越來、越來越多的笑聲此起彼伏,像是一張巨大的網將微羽整個人包裹在其中。

笑聲逐漸變得清晰起來,有的帶有嘲諷的意味,有的則帶著濃濃的恨意。微羽的身體緊貼在牆壁上,雙手死命地捂住自己的耳朵,可聲音依舊肆意妄為的穿過她的手指充斥著她的大腦,微羽感覺自己快要被這笑聲逼瘋了。

忽然,有什麼稀稠的液體,順著她的頭發正緩緩地往下淌。

用手一摸,“血……是血!”微羽猛地轉身,看到牆壁上麵所有的油畫從額頭開始,到眼睛到鼻子到嘴角全部都淌著血,伴隨著那些笑聲,不……此刻聽起來更像是嘲笑聲,那些暗紅色的液體像是有了生命般都不斷地湧向她,微羽起身拚了命的跑,想要逃離眼前的一切,可是無論她怎麼跑都無濟於事,這條長廊根本就沒有盡頭!

地麵像噴泉一樣開始湧出大量的鮮血,血液從大腿開始漫過了微羽腰間最後將她整個人都吞噬在這暗紅色的液體裏……

瞬間驚醒,看到周圍熟悉的景象——是自己的房間。拿起手機,才淩晨三點半,由於是夏天,身上的汗水粘著衣服很不舒服,微羽從衣櫃裏拿了換洗的衣服就往浴室走去。

洗完澡微羽泡了杯茶坐在陽台上麵,品著茶香慢慢的心情似乎也平靜了下來。已經記不起是第幾次了,自從懂事開始幾乎每晚都會做這些奇怪的夢,無一例外每次都會被噩夢所驚醒,至於自己為什麼會做這些奇怪的夢,根本就毫無頭緒。外公曾帶著年幼的微羽,看遍了幾乎所有的名醫,結果一無所獲,得到的都是同一句話,“您孫女的身體很健康,腦部經過我們多次檢查實在看不出有任何的異樣。”

不知不覺東方已經悄悄地露出了魚肚白,初夏的第一縷陽光照耀在身上,暖暖的。感歎造物者的神奇,隻要太陽出來黑暗就自然退去,就連昨夜的噩夢在此刻都顯得那麼的不真實。抬頭望了眼天空,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新的一天新的開始,人要活在當下。”這可是外公的至理名言。微羽起身向樓下走去。

“微微,今天起的那麼早啊?”林莫欣一邊煎著荷包蛋一邊問道。

林莫欣——微羽的母親,由於微羽從小就沒有父親,再加上得了這個每晚都會做噩夢的怪病,因此林莫欣對這個女兒極為疼愛。看到微微起的那麼早,就知道昨天晚上肯定又被噩夢驚醒了。哎,自己的女兒什麼時候才能,舒舒服服的像正常人一樣睡個好覺呢。

看到林莫欣一臉愁容,微羽知道,媽媽又在為自己擔憂了。

“媽,今天考英語,所以起的比較早,剛才溫習了一下。福伯不是常說早起的鳥兒才有蟲子吃嗎。”微羽撒嬌般地抱著林莫欣,頭依靠在她的肩頭調皮的說道。

看到女兒這樣,林莫欣緊鎖的眉頭才緩緩的舒展開來。

吃過早飯微羽回到房裏,挑了件簡單的白色t恤,配了條淺灰色的牛仔褲就出門了。樓下福伯早就安排好了司機候在那裏,看到微羽下來,福伯快步地迎了上去。“微微,今天天氣熱,上學要多注意。老爺說晚上要你陪他出去吃飯,等放學了,我會提前過來接你的。”

“啊!又有飯局啊。”微羽無奈的低下頭,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微微啊,聽老爺說是陸夫人的兒子從美國留學回來了,在家裏辦了一個party,特意邀請老爺去參加的。”福伯微笑著說道。眼神中卻露出一絲精光。

“party,確實比無聊的飯局有趣多了,不過還是很無聊。福伯我去上學咯。”微羽快速地在福伯的左臉上親了一口便走了。

福伯摸著自己的左臉“這個鬼y頭,”不過臉上卻露出了一抹會心地笑容。福伯10歲的時候就被林家收養,今年都68歲了,可以說是德高望重。以前出車禍的時候曾經救過老爺一命,因此福伯在林家的地位不比一般的管家。由於福伯從小看著微羽長大,對微羽來說福伯就像是她的家人一樣,所以福伯並不像其他人那樣稱呼微羽為小小姐,而是像老爺和小姐那樣直接喊她“微微”,當然這也是微羽強烈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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