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x的x,怎麼開的車!”
車剛一停下,我才感覺到自己的心髒猛地跳了起來,一股熱血立刻衝上頭,對著那個滿臉是血的司機就大叫了起來。周圍馬上圍過來一群圍觀的人。
罵了幾句,我突然聽到有人叫囂起要叫來交巡警,這時腦袋才清醒了一點,立馬意識到一個問題:我的車上還裝著一隻斷手,這種東西,要是交巡警來了,隻怕我今天也就走不了了。
雖然肚子裏還是一股怨氣,我還是馬上上車就走,好在這次的事情我反應倒也及時,慌則慌已,卻真的沒有出什麼事情。
車一混進車流之中,腦袋裏不由自主地又想起那隻斷手來,心裏暗想,這個邪乎東西,還真******不是什麼好東西,謝雲升說得不錯,還是盡快把這玩意兒交給黃先生的好。
一路上,腦子裏時不時地冒出那東西的樣子。每次想起,我總感覺自己一陣毛骨悚然,總覺得事情不應該這麼順利。走到半路,那種不好的感覺又湧了上來,左想右想,總覺著心裏不太舒服,我這人呢做事一向隨心,幹脆把車停在了路邊。
打開後備箱準備提袋子走路過去。剛剛一打開,腦袋立刻翁地一下響了起來,全身的汗毛也同時豎了起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袋子的口已經打開了,那隻幹枯的手,就像要爬出來一樣搭在了袋子的邊上。
我明明記得自己是關上袋子了的,怎麼袋子自己打開了呢?!不會真有這麼邪乎的事,剛好被我碰上了吧?或者是剛剛急刹車的時候不小心把口袋給抖鬆了?
看來得趕快給黃先生送過去了。深吸了口氣,稍微平複了一下心情,我還是強忍著惡心把那玩意兒給塞回了袋子裏。
黃先生的辦公室離我停車的地方倒也不遠,提著輕飄飄的手提袋,腦袋裏始終回想著那隻斷手的詭異樣子,想了一陣,也沒能理出頭緒來,也隻能解釋成急刹車的時候,不小心把袋子給抖開的緣故了。
隻是不管怎麼,始終還是有一點疑惑。不過我一向神經比較大條,雖然疑惑,但還是無所謂地繼續提著東西往前麵走去。大約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大條,我才成了黃先生手下得力的幹將吧。
不料剛到黃先生的辦公樓門口,就被告知我黃先生已經出門開會去了。也就是這個東西說還得我繼續拿著。想到這裏,心情立馬就差了起來,莫名地一陣糟糕。不知所雲的衝前台小姐發了一陣牢騷,我才帶著那個手提袋離開。
豈知就是這一走,我之後的人生就被徹底地改變了。要是當時知道會發生這麼多事情,那天就是等到淩晨,我也會等黃先生回來再說的。可惜的是,我當時並不知道這隻手後麵的事情,白白錯過了過正常人生的最後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