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黑雲湧起,慢慢的蓋住了皎潔的月亮。
突然,四周響起了樹葉沙沙的聲音,一下,一下慢慢的向這邊走來,形如鬼魅。
空中瞬間飛出無數白色團狀物的魂魄,它們無助了飄蕩。
那空中飛舞的冤魂,響起了淒厲的尖叫。
四周,都是血腥得味道。
那遠遠的飄過一個紅色的身影,似紅色的鮮血,似黑暗的修羅。
那一抹紅色,像極了曼珠沙華。
相傳此花隻開於黃泉,一般認為是隻開在冥界三途河邊、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
彼岸花開開彼岸,生生相望,生生相錯。
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葉落花開,花開葉現。花葉永不相見的。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
那一抹紅色,帶著曼珠沙華的無助和痛苦,慢慢襲來。
原來是隻血紅鳳凰。
它仰著血紅的頭,高貴的不敢讓人直視。卻又有一股吸引力,讓人無法移開眼睛。
它慢慢飄落在地,搖變成一位男子。
那男子手持玉笛,慢慢的,悲傷地向這邊走來。他身後漫天的血腥鋪天蓋地,似瘋狂的鬼魅,卻又妖嬈無比。
遠遠的笛聲傳來,悲傷的,哀怨的,無助的。它像血淚般哭訴,哭得肝腸摧斷。
日暮黯黯,花間向晚。
傷情處,高城望斷,燈火已黃昏。
他衣帶飄揚,似乎要與這漫天血腥融為一體。
笛聲依舊不間斷,慢慢的,帶著殺氣席卷而來!
情殤,情殤,悠悠我心?
情殤,情殤,泣不可仰?
隔著窗前彈曲的女子微微一怔,貓兒一樣的眼睛充滿了笑意,白玉般的手指輕觸琴弦,隨即輕輕開口唱了起來:
月色正朦朧/
與清風把酒相送/
太多的詩頌/
醉生夢死夜空/
和你醉後纏綿/
你曾記得/
亂了分寸的心動/
怎麼隻有這首歌/
會讓你輕聲合/
醉清風/
輕輕的唱著,似乎這樣的夜晚完全不在她的眼中。
那男子停了下來。靜靜的看著窗前的女子。
女子一襲大紅絲裙領口開的很低,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一雙貓兒一樣的大眼睛,盈盈的滿是笑意。深幽的眸子,靜靜地看去遠方,讓人無法知道她在想什麼。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麵,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
女子抬頭看看那血腥中走來的少年,不禁笑出了聲:“情殤,月圓之夜,你個鳳凰出來湊什麼熱鬧啊?”,女子笑聲越來越大,都不禁笑彎了腰,趕緊走到茶桌前抿了口茶,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依舊笑眯眯的,“你的法力越來越少,真不怕,又變成原型?到時候,你可別又像千年前那樣,連毛都沒有了!哈哈……”
被說的沒毛的情殤突然麵部抽搐——
那完全是千年前的屈辱史……
當時,他還是隻很可愛的小鳳凰。
那晚是月圓之夜,他的法力越來越少,之後堅持不住而變了原形。
結果就是麵前這個壞女人!竟然把他當做野雞拔了毛然後準備烤!
從此之後……一到月圓之夜,他的毛就嘩嘩的往下掉……
情殤的拳頭哢吧一聲響——
還不都是你害的?!?!
“行了琾衣,你以為你很好?”情殤眼睛緩緩的眯起,“你還不是不死之身嗎?”他緩緩一頓,扭身走到琾衣麵前,喝了口茶,等到琾衣已經準備溜的時候才緩緩站起身,走到她麵前,手撐在椅子扶手兩端,整個人帶著淡淡清香就壓了下來——
“那不就是…。”他在她的唇前停下,感受她眼睛迷離,心跳如鼓。
“老太婆嗎?”撲哧笑出了聲,終於耍到了琾衣的情殤嘴角揚起,心裏暗爽~
轟隆隆——
這正是琾衣的痛楚……
好你丫的死鳳凰!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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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瓦最耐的情殤登場~
嗬嗬,來個背景音樂~《脆弱的心》鋼琴曲
說實話,其實女主的名字我真是迫不得已才寫這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