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周祁韶都過得單調又忙碌。
說單調是因為她再也沒有邁出過千萬閣一步,而是每天都跟著木折在A區進行實戰訓練。忙碌則是她的訓練時間由過去的每天九小時增加到了每天十二小時,累的她連吃飯的力氣都沒有了。
但好在沈樟時不時的會來看望她,給她帶點絕城之外店鋪中的零食或是給她講一些外界的趣聞。相比之下,倒是何樓漸漸地跑出去,即使在訓練場上遇到了兩人也不怎麼說話了。
很多時候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是這麼奇妙:自從上一次的餐廳交談後,她與沈樟的關係算是突飛猛進,幾番了解之後她發現沈樟也不像她最初所理解的那種暴力與冷漠,隻是他身處的環境使然讓他骨子裏有一種孤傲與孤高——當然了,成為了他的朋友之後,祁韶所看到的就是一個很多時候都比較平和的沈樟。外冷內熱、驕傲好哄。祁韶在私下悄悄地猜測,他沒準就是獅子座的。
至於何樓。祁韶也說不清他們到底是怎麼了。本以為等到沈樟他們走掉之後何樓會過來和她道歉或者是變回從前的樣子,然而沒有。非但沒有,他反而變本加厲起來:先是在訓練場上公然和木折較勁,然後是連著幾天的徹夜不歸,到最後迎麵相遇了他竟然目不斜視地走了過去——祁韶也是有脾氣的,既然他是這種態度,她也才不要趕上去討好他呢!莫名其妙的,什麼毛病!(╯‵□′)╯︵┴─┴
時間一晃就到了十九日,距離那九月二十日的請柬聚會不到一天了。祁韶早早地起了床然後跑到訓練場裏做著基礎訓練。
在與木折對戰的這幾周裏,她深刻地感覺到了她與木折之間那浩大的實力差距:如果說實力也可以用等級來判斷,那麼木折無疑是最高等的貴族等級,而她現在勉強算是C——這還是得看在她的最高發揮水平上,所以她不敢偷懶也不能鬆懈,這一切都是為了變得更強,使她不再畏懼任何威脅!
“祁韶?”
當她進入訓練場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不遠處響起,她抬頭就看見了坐在休息椅上百無聊賴的沈樟。
“你怎麼進來了?”祁韶走過去在他身旁坐定。訓練場的密碼隻有木折、何樓與她三個人知道,難道是何樓?
沈樟把玩著手裏的盒子漫不經心地開口,“明天不是有個聚會?我來接你的手在門口遇到了木折,他就把我送到了這裏等你。”
“明天的聚會,你今天就來接我?”祁韶囧了一下,“咱們明天出發不行麼?”
沈樟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這個聚會是從十九日的24點到二十日的24點,整整舉行24個小時,你說我們明天出發來不來得及?”說罷他站起來繞著她看了一圈,最後一臉嫌棄地咋舌,“你不會是就想穿這個去吧?”
祁韶被他打量的臉頰一紅,“肯定不會啊!這個是方便訓練的衣服嘛——我一會就回去找一件好看點的……”說到這裏她才想到自己根本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衣服,唯有的幾件還是何樓送的,但那些明顯不適合參加宴會。
沈樟見祁韶陷入了尷尬的境地,便將手中一直把玩著的盒子遞給了她。
“這是什麼?”祁韶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在得到頷首後她打開了盒子:裏麵放著一個最新的感應器,上麵還纏繞著一個小巧的掛件,整體看上去又高端又純美,非常適合女孩子——誒?
沈樟在位置上坐下,示意她將原來的感應器取下,“我聽說你的生日是7月25日,正好是我們遇見的那一天。這個感應器雖然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但看著也算精巧,覺得你可能會喜歡。”
祁韶愣了幾秒後怔怔地開口道,“你突然這麼暖我有點接受不了啊。”
眼見沈樟的臉又開始沉下去,整個人又處在炸毛邊緣,祁韶立刻識趣地摘下原來的感應器,然後將新的感應器佩戴在手上。
“怎麼樣?還好嗎?”祁韶舉起手來晃了晃,那個小巧的掛飾隨著她的手腕來回擺動,分外可愛。
“勉勉強強吧。”
“切。”
見她********開始撥弄感應器,沈樟眼裏閃過笑意,“好了,我們出發吧。”
“誒?現在?!”
沈樟再一次嫌棄地看了她一眼,“先帶你去挑一身合適的衣服,省的別人說我帶去的人怎麼這麼沒品位。”
嗬嗬。
祁韶給了他一個嘲諷的扭頭,但還是站了起來,“我去跟木折說一聲。”
“不是告訴你他出門了嘛。”沈樟不耐煩地踹了椅子一腳,“走了走了,地下悶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