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芸芸哭得累了聲音也漸漸小了之後，祁韶把她從懷裏推開，然後嫌棄地看了眼身上這件鼻涕眼淚都是的禮服。
“好了，現在哭也哭過了，你總要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吧？”
李芸芸抽噎著卻是搖頭不說話。
祁韶本來就煩躁的心情此刻也是快要到達某個頂點了。而本來在水池旁的青儀哉聽見祁韶的話也暫時放下了手頭的事情走了過去坐下來。
“行了。好歹是沈家的二當家呢，做事怎麼這麼不爽快？”青儀哉隨手捏了捏身下的泥土道，“你看一看這空間裏的虛擬投影，外麵早就全是喪屍了，如果不是祁韶出去把你撈了進來，你早就被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李芸芸此刻倒是抹了抹了眼淚聲音沙啞地說道：“你在威脅我？誰讓她假好心了？讓我死了不是更好？誰讓她救我的？！”
祁韶早已經懶的搭理她了，隻是身上的禮服沾了淚水穿著是萬般不舒服，腳下踩著的高跟鞋也是累贅——之前跑步打鬥的時候怎麼還不覺得，反倒是現在覺得連踩在泥土上都硌腳了。
“怎麼了？”青儀哉見她渾身不舒服地左轉轉右扭扭，又見她的裝束心下便也有八分的了然了，“我的空間袋裏有幾套我平時穿的運動裝，你要不要去換一下？”
聞聽此言的祁韶挑了挑眉，“我怎麼發現好像什麼事情都難不倒你？”說罷便伸出手晃了晃，“快拿來吧，不好看的不要啊。”
“滾！”雖是一臉嫌棄的神情，但青儀哉還是挑了一套藍色的運動裝遞給她，“大是肯定的，你將就一下吧。”
祁韶默默地看了眼那件穿上就可以當裙子的上衣，最終還是癟了癟嘴，“走到最邊上，然後轉過身閉上眼。如果被我發現你偷看了，嗬嗬嗬。”順勢做了個殺頭的動作後咬牙走到池水旁。
“切，又沒胸又沒肉的，看個屁啊。”青儀哉一麵嘴上嘟囔著一麵乖乖地聽祁韶的意思站好閉眼，“你穿快點啊，別磨磨唧唧的。”
祁韶哼了一聲，沾了些池水將李芸芸哭過的地方擦了擦，然後才換上運動裝。
而被晾在一旁的李芸芸已經停止了哭泣。她也明白此刻的情形是祁韶救了她，而且也許在未來的一段時間裏，她還得靠著這兩個人。可是心裏那團紛雜的情緒卻是怎麼也不能理清，不論是憤怒、傷心，還是想要撕碎某種鎖鏈的痛苦，都讓她的理智備受煎熬。
她趁著祁韶換衣服的時候走到了池水旁。池水映照出她的麵容，千瘡百孔的，卻讓記憶裏那個人的容貌越發清晰。
“好了。”祁韶鬱悶地提了提褲子，卻發現即使這套衣服有著最先進的自動收縮腰圍，可是那鬆垮的褲管和完全不符合的長度也簡直是讓她無奈了。
啊啊啊啊啊啊！！！所以說空間為什麼要在現在改變啊！她記得老早以前何樓還給過她幾套衣服還有多餘的被她扔進來的呢，現在全都沒了。
噗。青儀哉轉過身自然也看見了她一臉變扭地拽著衣服提著褲子，“這個沒事沒事，我看你把衣服塞在褲子裏也挺好的！褲管大點就挽上去嘛，很好很好。”
說罷兩人竟是直接坐在了左麵的土地上聊開了，等又過了一會，祁韶才後知後覺地站起來拍了拍屁股後的泥，“那我先送李芸芸出去，你等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