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秒殺。
教室裏靜的連呼吸聲都側耳可聞。祁韶將心髒扔回到他身上,有些不耐煩地甩了甩手,“池冉,你那裏有毛巾嗎?”
池冉在呆滯了幾秒後機械似的開口,“我有病啊沒事帶那個幹什麼。”說完後他又立刻捂了嘴,天啦擼,他居然用那種口氣和她說話,她會不會生氣啊啊啊啊!池冉臉上的表情幾經糾結,最後還是從空間袋裏掏啊掏的拿出了一塊他訓練完準備擦汗的新汗巾,“隻有這個了,你要不要?”
“有還不早點拿出來。”祁韶瞪了他一眼,手上的動作也是沒落下,轉眼一塊新的擦汗巾上就滿是血漬了,看的池冉心疼。他現在的生活雖然優渥,但畢竟還要接濟分支的家族,手頭能留下的物件和錢財本來就不多,一塊毛巾的貢獻點雖然他也不是出不起,但預算擺在那呢,如果又花超了那麼買能晶的貢獻點就又少了一些,長此以往他的異能等級升的慢,簡直就是惡性循環。可瞧著祁韶這麼凶神惡煞的樣子,他哪敢上去問她要貢獻點呀。池冉隻能好委屈地等她走遠了繼續從空間袋裏拿出紙條奮筆疾書。
祁韶跨過地上的屍體,無比輕描淡寫看著圍觀群眾,“這東西扔著會有人來清理的吧?”
……鴉雀無聲。
笛折玉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教室以某種詭異的形狀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部分,以祁韶為圓心的半徑兩名內都空無一人,而更多的人則是全都擠成團縮在靠近的門的那一小塊地方中。但在離祁韶稍遠些又不和團塊人形一堆的地方也坐了零散的幾個人,笛折玉一一對照後不動聲色地站在教室虛擬投影的前方,“像什麼樣子,還不趕快回座位。”
見所有人的視線都若有似無地瞥向地上的那句屍體後,笛折玉在感應器上不知發了什麼,幾秒鍾後就有專門的負責人前來將屍體帶走了。他看著周圍被濺上的血漬和少數人慘白惶恐的神情,不由得放開了氣勢,“成王敗寇,不僅是在學院裏,更是在聯盟中都是如此。不想有朝一日和他一樣橫屍戰場就要不斷地訓練充實自己!連直麵鮮血的膽量都沒有,聯盟養你們隻是為了好看嗎?身為異能者居然和C等人類一樣畏懼死亡,你們對得起身上流傳的高貴基因嗎?回答我!你們究竟為什麼會坐在這裏!”
笛折玉的氣勢全開,雖然他是木係能力者,異能元素屬性偏向溫和,但高階異能者的威壓一出,所有人都有了壓迫感。和祁韶方才放出的殺意不同,這樣的威壓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要臣服,這就是四階往上高階異能者的實力!也是他們為之向往和終生渴望達到的境界!
看著因她產生的陰影逐漸散去,人心也慢慢穩定下來,祁韶對著笛折玉的做法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正好笛折玉也朝她看過來,兩人的視線在空間交接。
笛折玉是何家的人,異能者學院所在的西部也是何家一手控製,看來她現在等於是處在了何家的眼皮子底下,以後無論做什麼在何家的眼裏都是透明的,而且何樓……祁韶對上笛折玉看不清情緒的雙眼微微一笑,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眼前的這位還是何樓忠犬級別的擁護者——那****雖然陷入昏迷但對外界的聲音還能模糊著聽到一些,而且後來在考核的時候她也細細觀察過和坐在第一看台的那些人,就連司寇宿在入學前和她把所有相關重要的人都順了一遍,以求做到有備無患。說起來司寇宿最近對她簡直好的讓人毛骨悚然……祁韶將這個念頭趕緊甩出腦海,眼前這位可不是好對付的主,也許他心裏早就將何樓的事全都怪在了她頭上,以後明槍暗箭的,怕是沒有讓她省心的時候了。
果然,在視線相交後的下一秒,她就看著笛折玉打開了虛擬投影,然後貌似不滿的開口,“怎麼還不回座位?今天是第一堂課,理論上是係統介紹和模擬實戰示範,我想能夠進特等班的自然對現在聯盟整體的方方麵麵都熟悉的很,所以這一個環節我就省略了,我們直接開始實戰示範。”
眾人雖然都在他的指令下慢慢歸位,但祁韶的前後左右像是形成了一個真空帶似的依舊沒有人敢過去。祁韶看見他的眸色加深,心想要開始了,果然馬上就聽見他不緊不慢地開口,“剛才是誰出的手,我看這一手挖心的技術練得還不錯,隻是旁門左道上不得台麵,不如站出來和我過過招,也讓大家可以更好的了解異能者的戰鬥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