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順利了,到目前為止的一切事情都可以說過於順利了。”
朱將軍抱著膀子皺著眉頭坐在裝甲車的內部,他們這個研究小隊此刻正在趕往位於大學城西北角的碼頭的路上,接下來他們將會搭乘由軍方為他們提供的輪船離開這座城市。
由於用來束縛實驗體的裝置非常沉重,而且占地麵積很大,所以由人力進行搬運的話會存在諸多不便,因此現在眾人所乘坐的裝甲車將就這樣直接開進輪船的貨運進出口,其他人則在車子進入輪船之後經由輪船內部的通道登船。
這段車程大約需要兩個小時的時間,所以在這段沒什麼事情可做的時間裏,朱將軍便開始謹慎的思考此前所發生的所有事情。
和之前他需要從各種信息碎片當中收集線索,並最終將它們串聯起來才能大體看出事情發展的全過程的思考方式不同,現在的他需要從結果反推,現在他們已經抓到了逃脫的實驗體,並且實驗體被抓獲的地點也確實如同朱將軍推測的那樣,是在齊友佳的養子淩悟漆的家中,那麼現在,問題就來了……
朱將軍陰沉的低下了頭,他在進行思考時所散發出來的那種閑人勿近的氣場,再度影響到了車內其他成員的情緒,所有人都很默契的交換了一下眼神,但並沒有人在這種情況下仍舊敢去與朱將軍搭話詢問他此刻到底在想什麼,所以朱將軍就這樣一個人不受打擾的靜靜思索著。
“現在的關鍵問題是……”想到這裏時他的麵色凝重而鐵青,接下來他甚至不自覺的將自己想法的後半段直接小聲的念了出來:“這個推測到底到什麼程度為止算是正確的?”
聽完他的話語之後,其他人又再一次通過眼神交流交換了一下意見,但仍舊沒有人知曉他此刻究竟在說什麼。
畢竟他們連朱將軍所指的推測究竟代表的是什麼都不知道,更別提會知道這個推測的正確性了,可即便如此,在朱將軍散發出來的那種近乎令人窒息的不允許任何人發出聲響來打擾他的前提下,粗神經到會去與他進行討論的人根本就不存在。
至於朱將軍本人,雖說他散發出了這種充斥著濃鬱壓迫感的氣場,但他本人卻並沒有被車廂內在這種氣場壓抑之下而讓在其他乘員那裏彌漫開的異樣氣氛所幹擾,而是繼續在心中自言自語:“到了這個地步,要說齊友佳和這件事情完全沒有關係應該也不可能,可如果她真的如我所推測的那樣在這起事件中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位置,甚至真的已經知曉實驗還在進行這一情報的話,事情就會非常危險了;為了防止情報泄露,自然也有必要將她從這個世界當中抹除……”
可現在的問題是,齊友佳是否真的知曉這些,或者說,她的背後會不會還有其他的組織在支持著她做這種事情朱將軍卻而知,但是單純的以巧合這種說法來定論淩洛依會出現在齊友佳這個曾經參與過鳳凰計劃的實驗人員身邊這一現象總讓人感覺還是有失偏頗。
朱將軍現在在考慮的問題是,實驗體的逃逸究竟會不會是一起有預謀的計劃,因為這整件事情從一開始就充斥著各種各樣的奇怪事項,首先說實驗體這邊,她真的是一時心血來潮才想要從實驗室逃離去尋求所謂的自由嗎?她為什麼突然毫無征兆的要做出這種事情?一直與外界沒有任何聯係的實驗體為什麼突然想要追求自由這種不切實際的事情?這其中會不會蘊含著更大的陰謀,或者說根本就是某個神秘的組織在暗地裏謀劃著想將實驗體據為己有,所以才策劃了這一連串的事件
其次,從齊友佳那邊來分析的話,之前那個實驗的相關人員目前有一大部分仍舊在朱將軍收下從事鳳凰計劃的研究工作,隻有很少一部分人在那之後又開始了自己的新生活,齊友佳雖說是其中之一,但為什麼實驗體偏偏要投奔到這個女人哪裏?她到底有什麼吸引她的地方,還是說,根本就是齊友佳去接應從實驗室逃出的實驗體,並將它暫時寄宿在了自己的養子哪裏?她這樣行動的意義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