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境內？”在一旁的淩悟漆聽得一頭霧水：“怎麼會這樣？這怎麼可能？為什麼這麼機密的實驗發送實驗數據和情報的坐標點居然會在其他的國家？這項實驗又沒有任何的海外合作關係，怎麼想都不現實啊！你們是不是搞錯了，這個結果有點太離譜了吧……”
因為鳳凰實驗自始至終都是國內的產業和技術，曾經就是實驗的相關人員的淩悟漆對此無比的確認，他從未聽說過研究所有將用在他們身上的實驗資料傳輸到其他國家進行分析，因為每個國家顯然都是想獨占這份龐大又難以駕馭的力量的，對此方麵的研究不亞於又是一場新的軍備競賽，每個國家，不僅是中美，也包括日本、歐洲、印度、中東的富商們以及南美和非洲的恐怖組織都想得到這些資料數據從而研製出屬於自己的永恒之火和鳳凰之力，從而獲取無盡的能源；畢竟在這個科技高速發展而資源又迅速消耗從而導致匱乏的時代，擁有了無盡的能源也就意味著擁有了統治整個世界，甚至拯救整個世界，將世界變得更加美好或者殘破的能力，對應的國家高層或者組織首腦也將掌握這方麵的選擇權，而其他沒有掌握這種能力的地區處境自然會變得相對被動，所以在這方麵的研究上，沒有任何一個國家願意做到數據和研究成果公開化或者與其他某個國家共享，雙方合作開發，因此屬於中國的實驗數據會流落到日本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要麼是他們的機器搞錯了，要麼就是他們的數據有問題。
正因為是這個計劃的實際參與者，正因為知道這些事情，所以淩悟漆和墨雯璃等人在一開始篩選地點的時候才會特地把大學城以東，也就是屬於中國領土之外的區域完全劃分了出去，而畸形人在編寫篩選程序的時候肯定也沒有料到在內陸之外的範圍內還有信號接收點，所以也就沒有刻意規避這一點，他認為就算不刻意把覆蓋半徑當中不屬於中國領土的麵積計算進去也不會篩到那半邊才對，這也就導致現在出現了他完全沒有料想到的這個令所有人都尷尬的結果。
“我怎麼知道！”金發少年顯然也被這個結果弄得很迷茫，他的情緒也再度變得焦躁起來：“你自己過來看結果是不是這樣，現在我們不應該懷疑的是我們的推斷方法有問題，而是應該仔細考慮一下，這三個備選答案中究竟哪個才是正確的！”
淩悟漆和傑西也因此移動到了位於機艙尾部的三人附近，大家一起集思廣益的開始討論這三個地點中究竟哪個地點才是淩洛依所在的地方。
淩悟漆最先提出了自己的見解：“我不是在指責你們這種方法有問題，但我有個問題，就算鳳凰計劃中牽扯到的實驗數據和實驗流程眾多，實驗機器的設計圖和實驗項目的設計書之類的東西也因為全盤需要保留因而需要一台大型複雜的計算機儲備，可現在科學技術那麼發達，互聯網技術也早都見怪不怪了，所以他們真的還需要用這種原始的傳輸手段將數據轉移到這麼多個研究所當中嗎？直接備份到網上的數據庫和網盤當中不可以嗎？”
“那個年代網盤技術應該還沒有像現在這麼普及，而且技術也並不十分成熟……”畸形人向他解釋道：“而且至於網絡數據庫這種東西，它的安全性本就很低，就算是再高級的加密文件隻要傳送到互聯網上也總是會招來能將其破解的黑客，所以重要數據放置在數據庫當中本就是一個不太恰當的選擇，因為這樣無疑相當於是消息的共享，如果中途這些實驗數據被他國截獲對於這些研究人員來說無疑是沉重的損失；所以我不認為他們會鋌而走險的利用數據庫這種方式來轉移或者儲存他們這些數據文件，一些不重要的信息他們可能確實會加密之後保存在數據庫當中，畢竟黑客們也不是清閑到隨意在網絡上破解文件，但像是儲存在之前那台計算機裏麵的機密文件，所對應的機密權限很高，所以甚至能親自查看那些文件的人都不會太多，自然也不太可能會被放置在數據庫呢……既然不能通過這個媒介攜帶這些數據，當時又沒有那種非常輕便的大容量數據存盤，所以我們認為他們隻能依靠這種有些原始的方式來進行數據傳輸，因此我認為到目前為止我們的調查方式應該都是非常合理的。”
畸形人說的一些內容因為景徐環並不了解相關的知識而無法判斷對錯，但景徐環自己在直觀分析上覺得對方說的沒有什麼漏洞，因此便接受了這個說法。
“如果按照這樣的話，我還有個問題……”他繼續做出了分析：“會不會你們所檢測到的這些目標地點隻是一個信息的中轉站或者收集站呢？”
金發少年抬起眼睛不理解的看向他：“什麼意思？”
“我是說，會不會這些地方並非是研究所內部，而是一個收集信息的機製，就像這位……呃，大哥？剛才說的那樣，這裏麵的坐標所對應的還有食品研發廠這種地方，假設這裏並不是我們之前猜測的隻是研究所的幌子，而是真真正正的跟從事鳳凰計劃的研究沒什麼關聯的地方，或許他們這裏曾經是有一些信息的接受和保存裝置也說不定，他們將信息保存到這邊來，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