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朱將軍的這一性格已經很熟知的石成這個時候自然抱著“還好沒有被朱將軍嚴懲”的僥幸想法避免再一次碰觸到朱將軍的逆鱗,為了不再做出一些會冒犯朱將軍事情而巧妙地與朱將軍保持了距離。
畢竟這五年中,正式不斷地經由朱將軍的責備和曆練才讓他成長為現在這樣一個能夠獨立思考並最終拿主意的研究員,其實當時要不是朱將軍一句話讓研究小隊直接撤退了,石成當時可能就會隨口一說般的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而至於聽到石成的猜測的朱將軍怎麼拿捏這個信息,自然就是朱將軍自己的事情了。
不過歸根結底,就連跟隨了朱將軍這麼多年的石成其實也並不清楚為什麼朱將軍在這一刻並沒有發火,因為換作往常石成幹出了這種不認真的工作,並且還很自負的沒有及時將這一不尋常的發現上報給朱將軍這種事情一定會遭到朱將軍的嚴懲,畢竟朱將軍最討厭自以為是的研究員了,盡管他自己就是相當自負的人。
當然,可能正因為他本人就是個極其自負的人,所以才不能接受小隊中同樣有這樣的人存在吧。不然雙方一定會很容易產生思維分歧和衝突的。
其實,研究所內並非沒有才華和思維比朱將軍更加敏銳、而且年齡比朱將軍更加年輕的存在,畢竟朱將軍已經是一位上了歲數的中年大叔了,在一些思維變通上確實不如一些年輕的研究員靈活多變;但很可惜的是,朱將軍積累下來的這麼多年的經驗不是白給的,光靠著自己一直身為研究所總負責人這個位置所積累下來的工作經驗,就足夠秒殺這些恃才放曠的青年了。
更何況再像他們這麼大的時候,朱將軍就已經提出了最為先進的理論,為與鳳凰有關的實驗研究提供了無法被複製的理論作為實驗支持了,正因為他達成的這些常人無法企及的成就,才讓他年紀輕輕就成為了項目負責人,可以說是成為這項研究最早的先驅者了。同樣,也正因為朱將軍的存在,才讓國內在鳳凰領域的研究領先了世界平均水平至少二十年之久。這個人所做出的這些貢獻在所有研究者心中都是有目共睹的。
所以,很多年輕的研究員對這個性格古板,其貌不揚的大叔的第一反應不是反感而是敬佩,畢竟對方的名氣擺在這裏,所以研究所內至今為止都沒有任何一個年輕氣盛的研究員敢在朱將軍麵前擺譜或者公然頂撞他,和他對著幹的;而稍稍表現出自負或者不斷巴結身為領導的朱將軍的苗頭的那些人,要麼被直接解雇了,要麼就被日趨邊緣化,讓他們從事一些無關緊要的工作而讓他們得不到重用。
目前在這間房間內的研究員,雖然算不上資曆有多麼老,也不是朱將軍手下最得力的那批人,但至少也是地位相較而言在研究所內算是比較靠前的了,不然他們也沒有幾乎近距離接觸這些真相。
而在這其中,石成更是屬於朱將軍更為信任的人,可見他的地位到底有多重要,甚至上一次調查行動的時候,朱將軍也仍然帶著他。
而朱將軍最為器重的心腹,有幾人因為輪班的緣故現在正在休息,還有一人目前應該已經到了監控室全權代替朱將軍負責前線的指揮調度,而還有幾個人,現在應該還在實驗室裏做著一些機密工作。
當然,那些具有才華又非常穩重,行事低調的年輕人自然也頗受朱將軍的賞識,將來應該也會成為朱將軍頗為信任的繼承者,目前正在指揮戰局的那位程姓的小夥子便是這些不可多得的人才當中的一員。
這裏石成等人唯一能想到的解釋就隻有朱將軍剛剛驗證了自己十幾年以來一直都心存疑慮的假說而非常興奮,所以才沒有特意因為石成的失誤而大發雷霆了。
朱將軍並非不主張研究員們擁有自我判斷的能力,但朱將軍也時刻提醒他們,不管做出怎樣的判斷,最後都要向自己彙報一下;但因為之前研究小組的成員幾乎都忙著給淩洛依做各種各樣的檢查並且記錄她自離開研究所之後所產生的身體上麵的數據變化,一直都沒有時間係統的處理一下他們之前的調查發現,就使得石成延誤了上交報告的時間。
更何況最近的研究所一直在進行著修複工作,惱人的機械聲也相當影響研究人員的工作進程,這些客觀的條件使得研究小組的研究進程難免產生些許的滯後。
雖然目前身處於研究所最底層的這片牢籠區的研究員們是不會聽到上方的施工聲音的,但這幾位研究人員也就是昨天中午才被叫過來的而已,之前都還在上麵忙著自己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