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出現了新的犧牲者的緣故,所以之前亂戰作一團的人暫時拉開了些許的身位,重新回歸到戰鬥開始前的狀態,彼此保持著距離的互相小心警戒彼此的站立著。
不過由於之前特殊行動小隊的隊形全部被打亂了的緣故,所以這一次就算是重新拉開了距離,整個陣型也還是變成了這些士兵散開在金發少年的身邊,仿佛將他包圍起來了的狀態。
不過對於金發少年而言,這倒也是給了他稍稍喘息的時間,畢竟他這一整天來確實也沒少折騰,之前趕路的時候又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在缺乏休息的現在,他已經有些疲憊不堪了。
盡管還未到體力不支的地步,但他確實不知道自己還能維持這種戰鬥狀態多長時間,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種明明應該更加輕鬆一些的戰鬥狀態的維持卻讓他整個人的身體都覺得更加的疲憊,仿佛筋骨就要散架了一樣。雖然籠罩在他周身的火焰並不能對他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但他的皮膚卻好像仍然在隱約的刺痛著。
但其實,就算被包圍在了人群當中,對於周身正纏繞著火焰的金發少年而言,既然自己的火焰能夠直接將周圍的辦公桌的木頭甚至金屬都能一並熔化,那想要收拾掉這幾個士兵自然應該是更加輕鬆的事情。人類的身體的熔點是怎麼也不可能會比金屬還要低的。
但是,為了能“盡興的”對這些家夥進行懲治,金發少年特地降低了自己身邊的火焰溫度,沒有直接通過熱量將這些士兵全部氣化掉,算是為自己強行增加了一些戰鬥的難度。
畢竟對於金發少年而言,沒有挑戰的人生就如同狗屎一樣不值一提。即便在這個很有可能會送命的時刻,這個以往總是行事嚴謹的人卻還是有些放鬆了起來。
盡管對方可能是在不久之前才擊殺了畸形人的一眾人馬,可金發少年卻並未對此感到有任何的恐懼或者是緊張,反而想要戰鬥,想要盡情的瘋狂的欲望變得更加強烈了。
他不清楚這種思維上的轉變是否也和自己現在的這個特殊形態有關,畢竟從剛才開始,他體內的血液就好像是被點燃了戰鬥激情一樣不斷地燃燒著。
這種由內而外的灼熱不斷地燒灼著金發少年狂躁的內心,讓他的行動和思維都跟著一同進入了狂化的狀態。不管他怎麼壓製,這種感覺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
然而,這個短暫的停頓,不僅給了金發少年稍稍的喘息時間,更是讓他之前躁動的內心稍稍冷靜了一下。即便有著強大的武器加持,這些肉體凡胎的人類終究不會是他的對手,所以隻要他遊刃有餘的做好自己的事情,不犯任何失誤,也不要像畸形人那樣對殺戮這件事情有任何的優柔寡斷,他就根本不可能會輸。
他知道即便到了現在為止,畸形人也依舊主張著他那套要對人類盡可能的保持仁慈的理念,不要因為對方比自己弱小就濫殺無辜,但現在,正式這種愚昧的善良害了他,明明有著遠超於普通人類的能力,卻被這些人輕而易舉的殺死了,這個人究竟是有多麼的愚蠢!
帶著這種對畸形人的滿腔怨恨,金發少年再度做好了戰鬥準備。
“話說,你們真的沒人打算逃跑嗎?”在重新開始戰鬥之前,他決定先用言語挑撥對方的思緒,來從不光是肉體上,還包括精神上的層麵來擾亂對手的心智,做到真正的殺人誅心。他故意惡意滿滿的說道:“被火焰灼燒著的滋味很不好受吧,就算你們現在不會被這種溫度燒化,但再過一會兒,你們手臂上、脖子上、臉頰上的皮膚也就要因為長時間暴露於這種高溫下而重度燒傷了哦!”
確實,由於金發少年在肆意的是用自己的能力的緣故,盡管他已經可以的壓低了周遭的溫度,可是卻也還是使得這個區域內的平均溫度上升到了足足有七十攝氏度以上,正常的人類在這種狀況下自然是堅持不了多久的,別說戰鬥,可能連他們手中用於攻擊的棍子都拿不穩。
但現在,這些戰士別說並沒有拿不穩自己的武器,甚至連呼吸都沒有太過混亂,隻是很鎮定,但卻視死如歸的死死地盯著金發少年。
沒有一個人在這個時候逃跑,盡管金發少年確實不會對喪失戰意的家夥下手,而是會任由他們自行離開,但還是沒有人主動地選擇離開這裏。
甚至,即便在這種實力差距麵前,特殊行動小組成員的意誌也完全沒有動搖,他們的使命就是要好好地保護這座研究所,這些對於一個國家而言最大的軍事機密。
他們很清楚如果淩洛依真的被這些入侵者帶走的話,那麼無異於是被敵國竊取了一枚戰術核彈頭一樣,會造成嚴重的社會危害,因此為了避免這種事情發生,他們並不能有任何的退縮或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