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後,仙郡樓,一間最雅致也最隱密的房間內。
這個房間,獨占一層,從未接待過客人,是為仙郡樓掌櫃特別安置的獨間,哪怕掌櫃曾經在外麵數月不落店,每天也會有人悉心打掃。
此時,卻住著一名少年。
幾名侍女佇立在門外,寸步不離。
沈奇獨自一人坐在房內,茶水倒了一杯又一杯,神色中除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隱憂外,便是一臉的煩悶。
忽然,房門被打開了。
沈奇看到,那名女子,也就是仙郡樓的掌櫃,正走了進來。
“你們先退下。”
“是,小姐!”
幾名侍女迎了一下後,便關上房門,退了出去。
女子一身素衣,體態輕盈,脂粉淡施的麵容仍舊精致無比。一陣清香撲過,女子緩緩走來,與沈奇對坐。
縱使眉目如畫,有著絕世之姿,卻仍舊一臉的雲淡風輕。
沈奇此時看到女子,心中很是吃驚。
自從前幾天景國太子那件事發生之後,沈奇就覺得這女子將會有天大的麻煩纏身,他甚至覺得她已經離開了仙郡樓。
可是幾天下來,仙郡樓不僅照常開業迎客,皇室那邊更是沒有一點動靜傳來,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
什麼都沒發生?
怎麼可能什麼都沒發生!
沈奇覺得很不可思議。
“不知姑娘如何稱呼?”沈奇將手中茶杯放下,開口問道。
女子聞言,看著沈奇,卻沒說話。
而後過了許久,倒了杯茶,自顧自一口喝了下去,才答道:“徐姓,殿月。”
沈奇點點頭,然後依舊好奇的看著女子,似乎還想知道點什麼。
女子卻沒再多說。
“景國太子那件事?”沈奇繼續問道。
女子轉回視線,對著沈奇認真打量一陣後,繼續說道:“你不用管我是誰,我也不會有事,反倒是你,應該多關心一下自己。”
“此話怎樣?”沈奇疑惑。
“城中沈宗神像,是你砸的吧?對了,還有個同夥,項雲海那小子。”
“他現在還好嗎?”自從上次分開,他就再沒有項雲海的消息,也是有些擔憂。
“放心,他不會有事,反倒是你,卻很可能屍骨無存!”女子看著沈奇,悠悠說道。
“我們是為了逃命,不得已而為之!”沈奇解釋道。
“但那是沈宗的神像!”女子手中茶杯重重的放了下去。
而後不知為何,沈奇從女子身上似乎感到了一絲莫名的憤怒。
女子看著沈奇,神色中隱藏的一絲怒氣也慢慢的顯現出來,而後宛若實質般,逼視著沈奇。
過了好一會兒,女子才輕聲歎了口氣。
得知此事全部經過的她,將視線轉向窗外,一臉憤怒這才逐漸消弭。
“砸沈宗神像這個罪名,足夠讓你死一千次,怕不怕?”女子饒有興致的看向沈奇。
“怕,我活得還不夠!”沈奇輕聲答道。
“怕就該做點什麼,改變一下現狀!”
“我就有個建議。”
沈奇認真看著女子,他很想聽聽。
“將你的駐顏之術告訴我,興許我仙郡樓能夠罩著你!”女子循循善誘。
“但是……我沒有。”沈奇答道。
女子聞言,皺了皺眉,一張臉也慢慢冷了下去。
要不是此駐顏之術不僅對姐妹們有用,對自己更是有著巨大的吸引力,我才不會有這麼多耐心。
自己幾番好言相勸,你卻仍舊不肯說出。
不知恩圖報,且如此吝嗇,簡直不知好歹!
“最後問你一遍,你說不說?”
“這是個誤會,我能說什麼!”
女子聞言,一張臉此時已經徹底冷了下來,而後猛的站起,提出幾道真元,散向沈奇。
隨後伸出一指,停留在沈奇咽喉一寸處。
一觸真元,沈奇便感覺自己處在一個完全封閉的空間內,無法動彈。
“小子,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女子一張臉朝沈奇貼了過去,在他耳邊厲聲輕喝。
沈奇似乎都能感覺到女子微微喘動的鼻息,而後看著她那略微彎曲且精致無比的細眉,說道:“我沒騙你!”
“那好,今日我便替沈宗,收拾了你!”
女子話語中含著怒氣,手心一震,便將手指壓了下去。
隨著頸部一絲無比柔滑的觸感,沈奇咽喉處的肌膚開始一寸寸的下陷。
沈奇漲紅著臉,逐漸無法呼吸,隻能閉上眼睛,艱難的忍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