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一間長老密室內。
一名眉目如鋒,氣宇不凡的中年男子正靜心打坐著。
嗖的一聲!
一陣勁風吹過,密室外忽然傳來了動靜。
男子眉心一緊,剛要起身。
當看到一道紅光一閃而逝時,會心一笑,即刻便放下了防備。
“雨長老,別來無恙!”
不多時,隻見一名紅衣女子,輕車熟路般款步而來。
“能把我這密室當做無人之地隨意出入的,猜到就是徐姑娘了,請坐!”雨長老起身笑著說道。
而後將麵前一盞茶壺推了過去:“還沒來得及答謝徐姑娘搭救小徒雲海!”
紅衣女子掀開茶蓋,倒了一杯:“那雨長老打算如何謝我?”
男子聞言,便從自己虎口扳指上抹了一抹,拿出了一枚儲物戒指。
女子看著那枚戒指,一道神識隨即引入。
“這些資源,隨便給你們青陽一個弟子,不用費事,隨便都能堆成一個聚魂高階的強者了!還有這些金銀……嘖嘖,青陽長老的生活都這麼滋潤的嗎?”女子收回神識,輕聲笑道。
“哪裏哪裏,薄禮薄禮!”男子說完,便將手中戒指遞了過去。
“錢是好東西呀!”紅衣女子接過戒指,砸嘴說了一句。
而後,將那枚戒指往桌上一扔,便沒再看一眼。
“徐姑娘這是?”男子皺眉問道。
“要真想謝我,何必弄這些身外之物!”
女子似乎有些不悅,繼續說道:“十年間,這是我第十次來你這裏,所為何事你心裏清楚!”
男子將那枚戒指一把撥開,有些無奈:“就知道你是為那件事而來!”
“可有消息?”女子急聲追問。
“那物事實在太過玄奇,我出動了青陽分布在大陸各處的暗網,仍舊是毫無線索!”男子無奈的歎了口氣。
“十年了,連件事都打聽不清楚,你們青陽是擺設嗎!”女子如畫的眉目間微微有些惱意。
“倘真如此,我敢說這全天下的宗派便都是擺設!”男子駁了一句。
女子聞言,眼中一片黯然,心知此事確實無法強求,但那股迫在眉睫的焦急之色仍舊深藏心底。
“當年雲海一事,貴族大義,才助我完成心願。原本三年之約,理應盡力幫貴族探得那物,誰知十年已過,卻仍舊音信杳杳!”
“本想著拿點小東西給姑娘賠罪,可終究沒能讓姑娘如意,恕罪了!”
“不過放心,既是實事,便必有線索,我青陽必會盡力!”
男子回想起十年之前的事情,也多生感慨。
“也罷,那我就多走幾回!”女子聞言,隨即便沒再多說什麼,就要離開。
走至門前,忽又想起一事,便連忙轉身。
“雲海毀沈宗神像一事,可壓下去了?”
“大半都壓下去了!”
“隻大半?”
男子聞言,嗔怪一句:“你當這是兒戲?沈宗神像你砸一座試試!”
“沈宗真不愧是沈宗,擁戴者遍布天下!”男子感歎道。
而後繼續解釋:“自雲海鬧事那天起,便有許多人來我青陽問責,一些或依附沈宗,或與沈宗交好的勢力、宗派,還有許多沈宗之前的追隨者,甚至還有一些修為高強的散修,各路人馬數不勝數,我方廢了好大功夫,才總算把這些人的怒火壓了下去!”
“那還有誰敢找麻煩?”
“皇室,此方也最難和解!”
“白氏皇族?”
“沒錯,正是當年和沈宗十分交好的那位!”
女子聞言,眉頭也緊蹙了一蹙。
“姑娘不必擔心,到時候如果真有什麼矛盾處理不了的話,我會讓雲海出去避避的!”
“真要問責,我是他師父,就我來扛好了,我還是扛得住的!”
“白皇一族,雨長老真扛得住?”女子悠聲說道。
“那是……那是當然!”語氣肯定,卻能聽出明顯的中氣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