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吳老,我陸猴什麼時候說過大話。”
陸猴見兩位老人好似不相信自己,有些急道。
“這次真是個大家火,而且不隻是我一人吃虧,還有白蓮教四葉使者吳楠,趕屍派三棺使徒慕白,青紅衣樓四層樓主念奴嬌,生淨醜,還有些小魚小蝦,不知是哪來的。”
眾人麵麵相覷,難以置信。
陸猴說的這幾人都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物,尤其是白蓮教四葉使者吳楠,雙方明裏暗裏交手不下十餘次,各有勝負,是個很難纏的家夥。
“吳楠就這樣栽啦?”楊老楊宏厚神色怪異,有疑惑,有幸災樂禍,有不敢相信。
身為楊氏太極傳人,一身太極功夫已達暗勁巔峰,明勁暗勁相通,隻待稍有領悟,就可入化勁。當初與白蓮教起爭鋒,和四葉使者吳楠有過一場武鬥,兩人難分勝負。
吳楠就這樣載啦,意味著如果當時自己在場的話,也難逃此厄。
陸猴趕忙點頭,“嗯嗯!比我好不到哪去,全身直打哆嗦,一點看不出白蓮淨世法的沉穩有度。”
“他連白蓮淨世法都用上啦?”吳老吳明道疑問道。
“是的。我倆隔得不遠,確定不會看錯。他數次想進入淨世狀態,沒有成功。最後連拍丹田九下,才勉強靜下來。但是還是控製不住身體的顫抖。”陸猴回答道。
眾人沉默。事實太驚人!
蕭然見眾人完全有些被嚇住,開口問道:“陸猴,你看見那人在幹什麼了嗎?槍聲又是怎麼回事?”
“對呀!快說說怎麼回事。難道突然出現這個家夥與東城門守衛起衝突啦?”
“快說說……”
一時之間,原本凝重的氣氛被打破。
“事情是怎麼開始的我沒看見,當我趕到的時候隻看見那些東戎守衛聚在一塊,死命開槍,一道黑影迎著槍林彈雨,迅如閃電,刷一下就出現在城門守將麵前,雙手快速揮動。然後,就隻見滿天血雨,那些東戎士兵就全瘋了,大喊大叫著四散而逃。我看周圍的人都跑了,沒敢多待,就回來報信了。”
說道這,陸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做得對!”
蕭然肯定了陸猴的做法。
“在敵我關係不明確的情況下,離這種危險人物遠一些為好。”
眾人連連點頭。
“值此關鍵時刻,出現如此變故,不知是好是壞?”吳明道不無擔憂道。
作為隊長的蕭然此刻壓力驟增,卻又不能將心中憂慮表現出來,還得想辦法提高大夥的鬥誌。
隻見他麵帶微笑,自信滿滿地道:“大家不要擔心,在我看來,有此等強力人物攪局反而對我等行動有力。從城門處發生的事情來看,此人與東戎有仇,此次恐怕就是來找東戎人麻煩的。到時我等見機行事,沒準完成任務輕而易舉。”
“對呀!”王重一拍大腿,“還是隊長想得深。看來,今晚東戎小犬有得忙活嘍!”
說完一副心在樂活的樣子。
眾人亦是哈哈大笑,好似之前的驚慌從未出現過。
“其實,我現在最想看的就是吳楠的狼狽模樣,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戲啊?”楊宏厚壞笑道。
……
木縣城西,一戶高牆大院之內,楊宏厚念念不忘的白蓮教四葉使者吳楠臉色蒼白,手足發軟,用盡全身力氣拍打在大門之上,卻隻發出清脆的敲打聲。
“誰呀,大半夜的,敲什麼敲?”一個小廝打扮的青年打著嗬欠,拉開大門。
“呀,吳使者,您老這是咋啦?”
打開大門一看,發現敲門的是吳楠,嚇了一跳。再看發現吳楠麵色蒼白,狼狽之態盡顯,更是吃驚不已。
慌忙將其扶進院子,一邊攙扶一邊叫人:“黃管家,黃管家,快來啊,吳使者回來啦。”
“輕點聲,生怕沒人聽見是吧?”吳楠低聲嗬斥道。
小廝打扮青年嚇得趕緊一手捂住嘴,要不是另一隻手還要扶著吳楠,肯定用兩隻手捂得死死的。
“算你小子還有點精明,知道叫代號,不然,今夜行動之前,就用你小子獻祭聖母。”黃管家從屋內匆匆走出,訓道。
小廝青年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一樣。
“你這是和誰幹了一架嗎?”黃管家看著吳楠的狼狽樣,疑問道。
“裏麵說。”吳楠有氣沒力地道。
黃管家二話不說,攬住吳楠的腰,腳下連點,幾個輕躍,兩人身影已經進了正堂。左手一揮,隻聽“嘎吱”一聲,堂門關閉。
正堂之內,端坐著五人,四男一女,均是白衣白袍。除了正中女子之外,其餘四人左胸處均繡有青色荷葉,最多者有七葉,最少者四葉。
女子白衣之上未繡任何花飾,隻是額前戴著一朵白色蓮花狀頭飾。麵帶白色紗巾,遮住大半臉龐,隻露出雙眼以上部分。僅僅隻是露出的部分,已經給人無限遐想。若不是其有如寒冰的雙目,投射而出刺骨冰寒,令人隻可遠觀,隻怕沒有人能夠拒絕摘下其麵紗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