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上了二樓,尋著聲音找到了盡頭的廂房。
屋內劈劈啪啪各種器物碎裂聲,光是聽聽就能猜到戰況慘烈。
簫箬竹是個十足的文人,根本不擅長打架,相思都不敢想象他現在有慘。
心裏為簫箬竹默哀一瞬,相思推門而入,卻被眼前的狀況驚到了。
隻見,簫箬竹盤坐在羅漢床上,緊張地觀望戰況。
見有人來了,他也隻是眼睛動了動,分明是被點了穴道。
而屋內,正打得難舍難分的是——簫箬白與薛嬈!
薛嬈竟然會武功?!!!
簫箬白什麼時候來這裏了?!!
相思腦中一串串問題,這時,淮戎已經把纏鬥的兩人分開了,並隔空解了簫箬竹的穴道。
“微臣參見齊王殿下!”
“小女子參見齊王殿下!”
“草民參見齊王殿下!”
三人紛紛行禮。
淮戎道:“免禮。”
薛嬈立馬跑到簫箬竹身邊,柔聲問道:“簫老板,你沒事吧?”
簫箬竹搖搖頭,問道:“你可有受傷?”
薛嬈搖著嘴唇搖了搖頭,嬌笑道:“那個渾人還傷不了我。”
簫箬白見這兩人打情罵俏,大步上前就要拉開他們,卻被淮戎攔住了。
簫箬白不敢頂撞淮戎,隻能隔著幾步遠的距離,恨恨地盯著簫箬竹,怒道:“箬竹!跟我回去!”
薛嬈捏著帕子朝他甩了一下,嗤笑道:“簫老板為何要跟你回去?他還要跟我成親呢。”
簫箬竹臉色一變,忙道:“我沒……”
話才剛出口,薛嬈立馬把食指放到他唇上,嬌笑道:“是,你還沒有下聘禮,可我不打算要聘禮了。冤家,你就別自責了。”
這一聲“冤家”喊得情意綿綿,相思覺得自己骨頭都酥了。
淮戎麵色微變,饒有興致地看向薛嬈。
簫箬竹一臉震驚與無奈,著急道:“我……”
薛嬈放在他唇上的手指卻沒有移開,笑道:“我懂,你現在很激動。有什麼話,我倆私下裏說,幹嘛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講呢。嗯,冤家!”
簫箬竹嘴唇張了張,卻不可避免地碰到了薛嬈的手指。他不由得紅了臉,終是閉上嘴什麼都不說了。
“簫箬竹!你怎麼能和一個風塵女子苟合?!”簫箬白氣急敗壞地嘶吼道。
簫箬竹猛地站起身來,怒道:“風塵女子又如何?!薛姑娘至情至性,你有什麼資格指責她?!”
簫箬白額角青筋暴起,七竅生煙。但如今不是吵架的時候,他要把人勸回去。
勉強壓住對薛嬈的厭惡,簫箬白痛心疾首地道:“箬竹!你乃高門子弟,怎能在這煙花之地廝混?!!你跟我回去,爹那裏一切好說!回了冀州,你照樣是你的簫家二公子,你還是新科狀元,前程似錦……”
簫箬竹忍無可忍地搶白道:“夠了!我簫箬竹就愛在紅塵中廝混!我踏入暖陽閣,就沒想過什麼前程似錦!”
簫箬白暴嗬道:“簫箬竹!”
“何人在此喧鬧?!”蓮月塵冷著臉走了進來,輕飄飄地睨了簫箬白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