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三人輕裝簡從,很快回了上京。
不出意外的,殷不破與顧淵暫時住在了相府。
這日,相思用過早膳,剛準備出門,就與顧淵迎麵碰上了。
顧淵笑得很憨厚溫柔,張口便道:“相思,你什麼時候給我看客棧啊?”
相思差點與他對撞,不由得嚇了一大跳,如今聽到這話,不由得怒火直冒。這廝就跟個小和尚似的,天天叨叨叨個不停!不就是想開個客棧嘛,每天都問,煩死人了都!
不過,相思就算心中有火也不敢衝著顧淵發,畢竟這廝看似良善實則乖僻。
她隻好強壓著怒火道:“有空就看!”
“有空複有空,有空何其多?”
這般揶揄的話自然不會出自顧淵之口。
這是殷不破說的。
他與顧淵同行。
此時,殷不破大模大樣地走進了相思的閨房,自然而然地坐到了梨花木圓桌旁。
他隨手捏了塊糕點,放到嘴邊咬了口,皺了皺眉,又嫌棄地放回了盤子裏。
“太甜了。”他道。
相思心中怒火更盛,三步並作兩步走,幾步跨到梨花木桌邊。
她伸手便將盤子拿開了,沒好氣地道:“太甜就別吃,又不是給你做的!”
非人哉!
這一個兩個的就跟大爺似的!
在她相府白吃白喝白住不說,還挑三揀四,要求頗多!她是欠了他們的還是咋地?!
“徒兒,這可不是待師之道啊。”殷不破似笑非笑道。
相思護犢子似的護住盤子,道:“誰是你徒弟?我是你們的房東!”
“房東,你給我們加點菜吧。”顧淵一臉認真地道,“最近葷菜太少了,米飯也太少了,我和不破都吃不飽。”
相思睨了他一眼,哼笑道:“吃不飽?嗬,那好啊,你給我說說我今年會碰到的血光之災究竟是什麼。還有,你--”
相思伸手指向殷不破,繼續道:“你給我說清楚為何明空要抓我。等你們都給我解釋清楚了,我就給你們加菜加飯。”
媽了個巴子!
這兩個人分明是賴上她了!
賴在相府不走就算了,還一直吊著她胃口!
嗬,當她傻的嗎?
今天要是不說清楚,就繼續餓飯吧!
哼!
“那個……”顧淵張了下口,正要說話,卻接收到了殷不破的眼神,連忙閉緊了嘴巴。
相思把他們的小動作看在眼裏,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氣哼哼地道:“我還要去書院上課!不送!”
說著,她抱著盤子就要奪門而出。
殷不破立馬站起身來,動用輕功瞬間來到門邊。
他擋在相思麵前,眼睛不經意地瞟了她懷中的盤子一眼,貌似不以為意地道:“盤子留下。”
“為什麼?”相思護緊手中的盤子,警惕地往後退了一步。
“你上課還要帶盤子嗎?”殷不破道。
相思一怔,搖了搖頭。
“那還不放下?”殷不破義正言辭地奪過了她懷中的盤子。
相思有些發怔,呆愣愣地盯著殷不破。
說實話,她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兒。
但到底哪裏不對勁兒,她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