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恩冷不防渾身都濕透了,抬眼一看,原來是淮戎那廝在搞鬼。
湖麵上清風吹過,淮恩的濕衣服緊緊貼在身上,明顯有點冷。
這個認知讓他七竅生煙,當即掌風翻動,激起水花直衝那王八齊王而去。
誰知淮戎抬手一掌,那水花到了半空中就仿佛受到了阻擋,一下子全沿原路潑了回去。
淮恩始料未及,又是淋了一身濕。
相思就坐在他身旁,冷不防也被殃及了。所幸並沒有淮恩慘,隻是玄色衣袍上沾了幾滴水而已。
淮恩渾身濕答答的,頭發都在淌水,落到甲板上,很快濕開一片。他火冒三丈,還要出招,卻被相思給攔下了。
“小王爺,方才都是誤會,你何必這般鬥氣?”相思勸道。
她當然知道淮恩與淮戎遠不是方才互相潑水那麼簡單,這兩人同母異父,互看對方為眼中釘,這要計較起來,真是沒完沒了,還是趕緊打住比較好。
淮恩正在氣頭上,哪兒能聽勸,氣衝衝地繼續與淮戎交手。
淮戎冷笑一聲,幾招過去,竟是將淮恩打水裏去了。
“噗通——”一聲,激起好大一個水花。
“救命——”
淮恩在水中撲騰不止,臉上都是驚慌。
相思愕然,敢情這廝是個旱鴨子?!
船家往把船槳挪過去,淮恩立馬抓住船槳,這才借著力回到了船上。
這下子,就算淮恩再氣也不輕易與那王八齊王交手了,雙方實力懸殊,再鬥估計小命兒都沒了。
淮戎輕蔑地睨了淮恩一眼,轉而看向相思,揶揄道:“思思你不是說身體不爽利嘛,怎麼還跟人出來吹冷風了?”
相思身形僵了一瞬,搖著灑金川扇,強笑道:“這雖有風,但暖和,不礙事。再說了,日頭這麼大,這曬一曬,指不定病就好了。”
淮戎皮笑肉不笑地道:“既如此,思思不如到我這邊來吧。你們那艘船早濕漉漉了,萬一你不小心濕氣入體,病上加病了呢?”
相思鬱悶,她倒不知這流氓啥時候變得如此會強詞奪理了。
“過來吧。”淮戎朝她伸出手。
波光粼粼的湖麵上,人都顯得溫潤起來,身後身上都是明媚陽光,仿佛整個人都變得通透起來。
相思禁不住被淮流氓的美色迷惑了,稀裏糊塗地就把手伸了過去。
淮戎一下子回握住她的手,一個用力就把她拉個過去,抱了個滿懷。
“你真像個大元宵。”淮戎按住她的後腰,在她耳邊低聲笑道,“軟的很。”
相思羞惱不已,掙紮的時候,船隻左搖右晃,差點掉水裏。
“你難道想和我鴛鴦戲水?”淮戎調笑道。
相思瞪了對方一眼,一屁股坐到船上,別過頭去氣呼呼地不說話。
淮戎挨著她坐了下來,哂笑道:“你這騙我說生病了,還跟著別的野男人出來遊山玩水,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倒先跟我耍起脾氣來了?”
相思不由得更氣,扭過頭來,憤憤地道:“可別再說這種話了。”
“什麼話?”淮戎裝傻充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