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打算怎麼處理姓蓮的?”殷不破道。
那姓蓮的小倌在相府待了兩天了,沒事兒就跑來騷擾他。殷不破不勝其煩,都和蓮月塵打了好幾架了。
“我是請蓮公子來府上做客。”相思輕笑道,“自然是他想幹嘛就幹嘛。哪兒能說是‘處理’?”
殷不破卻是不信,哂笑道:“你這是請人做客,還是在借機囚禁呢?”
相思笑而不語。蓮美人來意不明,她自然不會讓這人四處溜達。一年期,這人混進楚王府,公然行刺淮戎,她可是心有餘悸呢。
殷不破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又道:“我在你府上也呆了段時間了,這想要采買個東西多有不便……”
相思一怔,笑問道:“師兄這是缺錢了?”
殷不破有些臉紅,破罐子破摔的道:“給還是不給?”
“給。”相思說著就從荷包裏取出兩個銀錠子,笑眯眯地道,“若是不夠,再來找我便是。你我師兄弟,不該見外。”
殷不破哼了一聲,臭著臉道:“誒,你是當真不喜歡我吧?”
被一個斷袖看上,真的讓人很苦惱。就像是有一坨大便天天橫在你麵前,偏偏你還躲不過,想要眼不見心不煩都做不到。
“喜歡啊。”相思吊兒郎當地道,“師兄天人之姿,我怎會不喜歡?”
方才在宮中被長樂公主各種欺壓,她現在不免存了些泄憤的心思。
殷不破半眯起眼睛打量麵前這人,似乎想看出什麼端倪,但瞧來瞧去,端倪沒看出來,卻是把自己惡心得不行,沒好氣地道:“我勸你最好是收起那些齷蹉心思,你我是不會有結果的。”
“要結果幹什麼?”相思不要臉地道,“隻要有個過程不就行了?”
“過程也沒有!”
“你我現在不就在經曆那麼過程麼?”
殷不破繞得頭暈,愣了一瞬,怒道:“你若是再這般語無遮攔,休怪我不客氣!”
相思才不怕這人呢,反正真動起手來,她又不會輸,怕什麼呢?
殷不破自是看出了她的有恃無恐,氣得肝疼,沒好氣低罵了聲:“媽的死斷袖!”
相思愣了一瞬,沒有答話。
殷不破橫了她一眼,氣哼哼地轉身走了。
相思神情有些落寞,恍惚間想到之前淮戎向她表白心跡時,她也是罵淮戎死斷袖。
也不知道淮戎現在怎麼樣了……
相思莫名有點懷念這流氓了,抬眼看去,天高遠闊。
微風拂麵,五月近了。
後來的某一天,前線傳來消息,說是齊王殿下遇險,與五千兵士一同失蹤了。
相思知道這消息時,這事都已經過去半月了。
“那現在呢?找到殿下了麼?”相思道。
語氣還是淡淡的,但卻帶著顯而易見的顫抖。
梁國公花舒眉瞟了眼這個世侄,搖搖頭,沉重道:“有不少人去找了,一無所獲。”
相思一顆心沉了下去。
“阿嫄,你要不……先去歇息?”梁國公提議道。
阿嫄現在這樣子太可怕了,麵色慘白,人也搖搖墜墜的,似乎站都站不穩。
“沒事……”相思擺擺手,輕聲道,“謝謝花叔叔告知我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