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遙雪冷哼,道:“他之前在冀州被那相思還沒殺夠銳氣麼?!栽了沒關係!可要是在同一個人手上栽了一次又一次,那就是月塵自己不中用了!”
“哪兒有那麼嚴重。”緋衣道,“相思出身四大家族。你也不想想,教導他的都是些什麼人?那都是在官場上摸爬打滾了多久的老狐狸?!就拿那衛國公來說,那姓暮的當年坑咱們還坑得少麼?相思從小由這麼個無恥之徒教導,能好到哪兒去?”
遙雪臉色稍霽,總算是被勸下了。默了一會兒,他冷笑道:“那也不能讓咱們月塵白吃了虧。”
緋衣道:“你有何打算?”
遙雪勾唇一笑,湊到緋衣耳邊如此如此。
緋衣臉色有些微妙,猶豫道:“這……怕有些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遙雪哂笑道,“就許他相思打我們暖陽閣的主意,還不許我們打他的主意了?”
緋衣抿了抿嘴,想要反對但又礙於對方淫威,隻能諾諾應下。
於是乎,一天後,上京大街小巷都是相世子與蓮公子的各種香豔傳說。
隔日,相思去鹿鳴書院上學時,眾人看她的目光中都帶了曖·昧的神色。
楊名特意跑過來,哥倆好的攬住她的肩膀,淫笑道:“好你個相思,竟是背著我把蓮公子帶回府去了。難怪先前都不把我介紹給蓮公子認識。原來你是想獨吞啊。”
相思頓覺莫名其妙:“你怎麼知道蓮公子在我府上?”
楊名笑得見牙不見眼:“喲,還想藏著掖著啊?如今這上京城中,誰人不知你與蓮公子那些事兒啊……”
相思嗅到了一絲算計的味道,痞笑道:“楊名,你這兒都從哪兒聽來的?”
楊名嗤笑道:“哎喲,人人都知道,走哪兒都能聽到。”
相思半眯起眼睛,笑得很是奇怪,道:“走哪兒都能聽到啊……”
“對啊。”楊名點點頭,輕輕捶了她一下,笑道,“你這藏得可真緊啊,現在才放出風聲。”
相思心中冷笑,哪兒是她現在放出風聲啊。分明是有人故意放出消息。
“唉,我想金屋藏嬌,奈何有人和我過不去。”相思輕搖灑金川扇,笑得很是古怪。
楊名神情微妙,哂笑道:“你難不成還怕別人知道你包了蓮公子?”
相思笑而不語,卻感到背後忽然有一道風。
原是魏衡趕來,一把將楊名給拉到了一邊。
“幹什麼呢你?”楊名原本一肚子的火,結果一看是魏衡,立馬就蔫了。
“人雲亦雲!”魏衡指責道。
“沒有,這是真事兒。”相思替楊名辯護道。
“……當真?”魏衡遲疑道。
“當真。”相思點頭,“你若是想看蓮公子,我可以帶你去。”
“我也要去!”楊名舉手,“相思,你不能這麼不待見我!魏衡你就主動相邀!我呢?!你怎麼不提我呢?”
魏衡冷冷地乜了楊名一眼,後者感受到這記眼刀,又偃旗息鼓了。
相思暗道奇怪,這楊名與魏衡不是死對頭麼?怎麼這廝突然這般聽魏衡的話了?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