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嚇得不行,道:“我不知道啊……”
其實,這事淮戎的確是誤會了相思。當年,相思被玉淩昭擄去山寨,情急之下,她用匕首行刺後者,沒想到玉淩昭直接繳獲了匕首,這能怨誰呢?
“哼!”
淮戎七竅生煙,一腳踹翻了桌子,上麵擺放著的地圖可憐巴巴地落到了地上。
相思聽得砰的一聲巨響,整個人都抖了一下,恐懼地看向淮戎。
後者卻是沒有看她,而是一個勁兒地砸東西,兵器,兵器架,凳子,總之,營帳裏能砸的東西他都砸了,但就是沒動相思坐著的那張床。
淮戎撒完氣,就低頭坐在地上,一個勁兒地喘粗氣。
相思不敢靠近他,小聲道:“對不起……”
淮戎抬起頭來,深深地凝視著她,哂笑道:“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裏嗎?”
相思很委屈地搖搖頭。她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但她知道他這是在衝她撒火。
“你怎麼能處處留情呢?”淮戎愛恨交加地道。
相思聽不懂,但知道不是好話,便慚愧地低下了頭。
淮戎思索片刻的,道:“明日,我就派人護送你回上京。”
相思緊張道:“你不要我了?”
“不是。”淮戎無奈一笑,再大的火也因為她這話給散的一幹二淨。
“你呆在這兒太不安全了。”他道。
東淮皇帝對薇兒虎視眈眈,指不定什麼時候又會來劫人。他又不能把她栓褲腰帶上天天帶著,隻能暫且送她回上京。
相思聽了這番解釋,羞愧難當,點頭應下。
淮戎點了親兵護送,翌日天一亮便啟程。
一路還算順利,並沒有碰到有人攔截。
親兵們都暗道幸運。
暗處,一個鬢角插花的男子哂笑道:“本公子都替相小思料理幹淨了,當然樂得他們清閑。”
這人眉清目秀,說話時翹著蘭花指,正是逆鱗教七大高手之一——甄楓流。
他這次是奉教主之命照看相思,自然不敢輕慢。
“誒,教主好像沒叫你吧?”甄楓流睨了身旁的男子一眼,“你跟來作甚?”
這人背著兩把長刀,麵容棱角分明,很是冷酷的模樣,乃是逆鱗教七大高手之首——獨孤酷。
“我來看看。”他道。
獨孤酷話少,人如其名。
甄楓流掩嘴輕笑,眉眼間都是風流,道:“你難不成是想來看我?”
獨孤酷眼裏是掩不住的嫌棄,很直白地否認了:“不是。”
甄楓流才不信他咧,哂笑道:“你不看我,難不成是想看那相思?”
獨孤酷不置可否,一如既往的麵無表情。
但甄楓流多了解他,硬是在這張毫無波瀾的臉上看出了端倪,驚訝道:“你真是為了相思?”說著他低頭一細想,一個念頭猛地襲上心頭。甄楓流憤然抬頭,恨恨道:“你難道對那位驍王殿下還不死心?”
獨孤酷麵色微變,道:“慎言。”
甄楓流嗤笑道:“我難道還說的不對?”
獨孤酷道:“別敗壞王殿名聲。”
“我說小酷酷喂,人家是南楚的驍王殿下,不是東淮、北燕的嬌媚姑娘,哪兒會因為玩了幾個男人就壞了名聲?”甄楓流哂笑道,“你還心心念念不忘,那驍王還記不記得你號人都成問題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