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相愛要麼去死(1 / 3)

夜晚的城市物欲橫流,紙迷金醉,而午夜的酒吧則更是如此,最high的時刻剛剛開始,空氣裏浮動糜爛和情欲的氣味,人們在暗處喝酒、跳舞、撫摸、流淚……小菀穿一身素白的裙子,旁邊放了一個小行李箱,坐在酒吧的一角顯得與氣氛格格不入。

她的眼光在四處尋找袁馳的影子,然後她看到了站在舞台上唱歌的袁馳。以前袁馳是從來不唱午夜場的,他會在十二點前收工回家,而現在他居然午夜仍然留在舞台上。剛剛他唱完了幾首歌,換了一群清涼女子跳舞,現在又輪到他上場了。

小菀有種感覺,他拚了命的在揮霍自己的青春和才華,猛烈的燃燒著自己。

小菀又回到了這座城市,包含太多回憶的城市。她一下火車就趕去了和袁馳曾經居住的小樓,可是她沒有看到袁馳。於是她想到了袁馳表演的酒吧,在“小香港”裏連續找了幾家酒吧,果然在這家看到了他。

小菀呆呆看著舞台上的袁馳,覺得似乎和他分開了一個悠長的世紀。她盼望袁馳早點唱完歌下台,然後她就可以去找他了。

等待的時間比她想象中長,疲憊的她居然在轟炸耳膜的聲音中昏昏欲睡。最後她終於聽到音樂換了,重低音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太陽穴突突的跳。她抬眼一看,袁馳已經走了。

小菀忙提起箱子追了過去,她想跑到後台去,結果在那門口守著一個人,他攔住了小菀示意這裏不可以進。小菀往門內一瞥,看到袁馳已經換好了衣服,看樣子要走了。

小菀指了指門內的人,對那個男人說:“我是來找他的!”

那個守在門口的男人斜眼一笑:“每天都有女人來找他。”

小菀不明白那個男人什麼意思,但她知道袁馳的習慣,他肯定是走後門的,於是小菀對那個人說:“你們的後門在哪裏?”

那人指了指右邊。小菀沒有再和他多說,立刻從正門跑了出去,拐到右邊的巷子裏,她果然看到了一扇門,而且門口還停著袁馳的摩托車。小菀內心一陣狂喜,她的世界裏還有袁馳不是嗎?她馬上就可以見到他了,她可以對他傾訴自己的事情,除了鏡芷的所有事情她都可以說,不會再騙他,隱瞞他。

門被推開了,小菀剛要上前一步,忽然看到袁馳和一個打扮很妖冶的女子一起走了出來,那個女人還挽著袁馳的——胳膊。袁馳並沒有看到小菀,他一出來就背對著小菀走到摩托車旁。然後那個女人居然一屁股坐在了袁馳的摩托車後。

“袁馳弟弟,今晚我去你家行嗎?”

因為袁馳是背對著小菀的,所以小菀看不到他的表情,小菀也沒有聽到袁馳的回答。隻有摩托車轟隆隆的聲音,它帶走了袁馳和摩托車上的那個女人,也帶走了小菀最後一絲欣喜和期盼。

風刮了過來,小菀仿佛又聽到袁馳摟著自己說:“我仍然在原地,等你……”

“等你”這兩個字帶著回聲,在小菀空曠的心房回蕩,可是……

“每天都有女人來找他。”小菀又想起剛才那個男人所說的話,她的心徹底寒了,原來袁馳並沒有等她!

小菀的行李轟然落地,在空無一人的小巷子裏動靜極大。她使勁搖了搖頭,不會的,也許她是誤會袁馳了……即使袁馳沒有等她,也是應該的,他沒有義務等自己不是嗎?可是,可是……

小菀四肢冰冷,嘴唇也蒼白起來,她蹲在地上痛苦的想:可是你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呢?

沒有人看到小菀的痛苦,這裏也不再有讓小菀欣慰的人存在,除了風,這裏什麼都沒有……

袁馳一路飛奔,停在了一個路口,他對身後的女人說:“喂,到了。”

“我說了今晚要去你家啊。”身後的女子不依不饒的摟住袁馳的腰,在他耳邊哈著熱氣。

袁馳解開自己的安全帽,從摩托車上下來,然後看著摩托車上的女人:“王姐姐,是你說我順路送你一程的,現在到了,下車吧。”

“袁馳,幹嘛這麼嚴肅。我聽說你還沒有女朋友呢,怎麼樣?考慮一下姐姐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