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桌上二人大快朵頤自是不表,一頓風殘雲卷幾乎吃了個幹淨。待二人吃飽喝足便去往倚君樓。
話說這倚君樓有一花魁名叫蘇了了,麵若夾桃,雙瞳剪水迎人灩,眉眼間風流萬種似春水蕩漾。冰肌玉骨,嫋娜纖腰。正可謂是分花拂柳來,沉魚落雁,舞帶盈盈去,閉月羞花。此女子賣藝不賣身,卻並沒有影響她的身價,因其貌美藝高多少人隻為求其一見不惜一擲千金。故而這蘇了了早就自贖其身不受這倚君樓的老鴇差遣。不過卻是寄居在這倚君樓,說是要在此覓得一如意郎君。
朱熔和慕容逸一走進倚君樓老鴇就趕緊上來招呼著
“爺,您可好些日子沒來我們這倚君樓了。了了姑娘指不定怎麼想您呢”
“恩,去準備些水果來”慕容逸漫不經心的接了老鴇的話。
了了是朱熔的紅顏知己,坊間都傳說了了對榮親府的朱熔一見傾心,非他不嫁。這朱熔來這倚君樓也隻是看了了一人。朱熔並不是風月之人,並不愛去那煙花之地,來倚君樓也不是貪圖了了的溫柔鄉。了了雖是風塵女子卻是慧眼慧心,對事情有自己獨特的看法。每每朱熔有什麼解不開的心事就會找了了談心,聽了了彈琴。了了棋藝精湛,兩個人曾經有一次徹夜對弈,讓朱熔找到棋逢對手的感覺,殺的是酣暢淋漓。也因此流傳著了了姑娘已是榮親府朱熔的人,但因了了姑娘的出身不能迎娶進府,故而將其贖了身子養在倚君樓。不過自從出了這流言後,朱熔便再沒留宿在倚君樓。其實朱熔對了了很是尊重,從不因她的出身而輕薄唐突過,而且朱熔從未碰過了了姑娘。
二人一進倚君樓就早有人通報了,所以二人上了樓,了了姑娘就早已在屋內收拾好了候著呢
今日了了姑娘身著廣袖流仙裙曲裾長長、廣袖飄飄。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綠葉裙,身披淡粉色的薄煙紗。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有點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烏黑如泉的長發在鎖骨處下垂,頭上插了一支羊脂色茉莉小簪,一雙豔紅的瑪瑙手鐲在皓腕上叮當作響。
見二人進來忙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甜甜的施了一禮
“爺”
“起來吧”朱熔說道,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見了唐唐後總覺得其他女子都是一個樣子,沒什麼不一樣的,都是庸脂俗粉。即便這蘇了了也不過如此。腦海裏又浮現出了唐唐。
“過些天就是十五了,宮裏要辦宴會,是三哥負責。你有沒有什麼新鮮點子啊”見朱熔陷入了沉默,慕容逸便先開口了。慕容逸對著蘇了了沒什麼特殊的感覺,所以也沒寒暄直接如題。
“小女子恰巧新排了一段舞蹈,不如給兩位爺看看吧”
見兩個人沒言語便是默認了,於是蘇了了就喚來丫鬟跳了起來。這舞蹈一開始柔弱與尋常無異,倒是在中途突然停了音樂,變得動感激情起來。可就在激情正盛的時候卻又一瞬間起了舒緩音樂,人又嫋嫋起來。給人以猝不及防的驚喜。正可謂是彩袖殷勤捧玉鍾,當年拚卻醉顏紅。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慕容逸見此很是滿意,拍掌稱好。倒是朱熔沒反應,往常可是朱熔第一個評論的。於是乎慕容逸和蘇了了一起看向了朱熔。原來這朱熔見蘇了了跳舞又不禁想起了唐唐,唐唐的下廚手藝給了他很大的意外,不知道這次中秋能不能再給他一個意外。那樣一個出水芙蓉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已經刻入朱熔的心了。發覺二人一齊盯著自己朱熔雖有些後知後覺卻也給了一句交代
“還可以,就先按這個來吧”
“奴家知道了”蘇了了心底詫異,這舞蹈可是費了她好大心血,練了許久才成的。本以為朱熔會一眼看中,卻不想········蘇了了哪裏知道朱熔是想回去看看唐唐能不能有什麼驚喜,這是給唐唐留地方呢,但又怕希望落空。先讓了了練著就算萬一唐唐真的沒什麼好點子也不至於中秋一事抓空,可謂是兩手準備。
朱熔心不在此便早早的回了親王府,這時空來報,說是有人彈劾禮部尚書,說其貪汙受賄,朱熔聽此忙進入書房忙活起來。這禮部尚書乃是麗妃的人,所以朱熔很是上心,便把這詢問唐唐中秋的事給放在了一邊。
再度提起此事已是第三天
書房內空低頭向朱熔彙報著剛剛得來的消息
“爺,禮部尚書的公子去倚君樓尋了了姑娘,後來聽說了了姑娘受了傷,怕是········”
“怕是什麼?”朱熔皺著眉問道
“大夫說至少要修養半年,中秋怕是不能跳舞了”空是朱熔的心腹,自然知道這了了姑娘中秋為自家爺獻舞一事,也自然之道這個時候了了姑娘負傷所帶來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