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按照之前的約定,雲曦一大早就收拾好,簡裝打扮,打算早早出行,提早打探好魔遊穀的情況。

雲曦剛打開房門,就看見蘇旭遠站在門前等候:“怎麼這麼早?”現在還不是約定的時辰,居然有人比自己還心急。

“早嗎?”蘇旭遠溫潤的笑容間閃現一絲玩味,“雲曦不也是起得一樣的早。”

“我身為太子妃,成天防著這個側妃要害我,那個主子要推翻我,哪有什麼安穩的日子過,”雲曦故作高深的攤攤手,“所以,我早起都習慣了。”

蘇旭遠看著雲曦這副樣子,不禁失笑:“沒想到太子妃日子倒是苦的很。”

兩人就這麼在房門前閑聊,一刻鍾後,晚清和吉兒才揉著眼睛走過來,看見兩人早就起身,慌忙地趕過來:“是奴婢晚了,耽誤了主子的事。”

雲曦淺淺地笑了笑,唇邊的梨璿瑩瑩動人:“行了,這才改過來,又‘奴婢’左‘奴婢’右了,別說這些了,趁早趕路吧。”

一路上,雲曦都隻是默默地思考。魔遊穀雖說是夏國的藏寶地,但景玉石的下落一直不明,如果說這回又撲了個空,夏國皇族也沒有景玉石的消息,又該去哪找呢?

雲曦轉過頭,打量著蘇旭遠的朦朧的側臉,完美、溫潤、悲喜不顯……那麼,他為什麼要三番五次幫自己這個雲國嫁過來的不受寵的太子妃,果真是同病相憐?

像是感覺到了什麼,蘇旭遠側過臉,迎上雲曦的疑惑的目光:“雲曦可是有什麼要問的?”

“我……”雲曦回過神來,下意識地移開目光,掩飾住內心的質疑,“咳,我隻不過在想,那個錢掌櫃說的是不是真話,如果是真話――”

蘇旭遠輕輕頷首低眉,頎長手指在雲曦麵前晃晃:“不必想這麼多,是真的又能怎樣,還是……雲曦還在擔心其他的事。”

雲曦鮮少看見蘇旭遠這麼鮮活的樣子,不禁伸手打落麵前的手:“隻不過是問問,沒什麼大不了的。”

雲曦身後的晚清和吉兒看著自家主子的動作,互相對視良久,吉兒別有深意的笑了笑,晚清還在找不到重點的迷茫。

由於去魔遊穀的路崎嶇不平,所以四個人中隻有蘇旭遠帶著一個隨從備了一匹馬。

這回試水,一是要看看所說的魔遊穀被占是不是真的,二是要看看魔遊穀是不是傳聞中的那麼神奇,藏金納寶可是當真?

但雲曦還是捏了一把汗,就算沒有景玉石這類寶物,這魔遊穀地勢險峻,險象環生,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性命不保,更別說什麼探寶了,而且……暫時還不能讓蘇旭遠知道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

剛剛走出三裏地,蘇旭遠皺著眉頭停下了腳步,一向溫和的麵龐也顯出一絲嚴峻,仔細捕捉空氣中的每一絲可疑的痕跡。

雲曦也發覺了不對勁,腳步往蘇旭遠的方向挪了挪,右手握住了袖中的冷刃,警惕地審視周圍。

晚清和吉兒還在有說有笑的小聲議論,完全沒感受到前麵兩個人的緊張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