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墨雪躺在床上,她因為身體弱也隻能常年流連於病榻之上,如今更是連下床都要費好大一陣了呢。
“姑娘,來喝藥吧。”詩琪手中端著一碗中藥,笑眯眯的走進來,兩眼笑起來彎如月牙,讓人一看就心生好感。
“好,辛苦你了詩琪。”墨雪撐起身子,微微一笑,接過藥碗。
詩琪是當初墨雪剛入太子宮中蘇若其派來照顧她的,因她平日裏性格溫婉又開朗,墨雪很是喜歡。
“唉,我這病也不知何時會好。倒是辛苦你了。”墨雪聲音低落,她常年流連病榻,如今連愛一個人都沒辦法做到。
詩琪安慰的說,“姑娘說哪的話,奴婢自然是心甘情願的了。姑娘可知昨日夜裏太子妃那裏又出了事。”
墨雪抬起頭,“咦?又是何事?”
詩琪略微尷尬的說,“這事還牽扯到了墨月姑娘,奴婢……”
“啊,那快說呀。”墨雪這才急了,牽扯到墨月?莫非是墨月又對太子妃做了什麼壞事?不會已經被人發現啦吧。
墨雪心中著急,連藥也不喝了,焦急的等著後文。
詩琪看墨雪這幅模樣,歎口氣,輕輕的說,“是這樣的。昨日裏墨月姑娘非說太子妃與一侍衛有染。太子很是生氣,然後去捉拿太子妃與那侍衛,卻發現太子妃根本不在宮中。太子妃得知此事後,不依不饒的,那侍衛便拿出了一根簪子,說是有人指使。”
接下來的話,詩琪沒有繼續說下去,她看著墨雪,欲言又止。
“那簪子是當初太子給我的,對嗎?”話已至此,墨雪自己就將後續內容接上了。
“你去將墨月給我叫來。”墨雪搖搖頭,疲憊的靠著床頭。
墨月來後,看見自家姐姐正在抹眼淚,不由得心裏一震,“姐姐,這是怎麼了?”
墨雪擦擦眼淚,“昨日那事是不是你做的?”
墨月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不是我做的。”
“不是?那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何那侍衛會拿出我給你的簪子。”墨雪伸手拍了一下床榻,因為生氣,不自覺的咳出聲來。
墨月一看墨雪這幅模樣,心中焦急,自知不能太裝了,上前扶墨雪的身子,“姐姐,我……”
墨雪咳的越來越厲害,“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怎可做出如此惡毒之事,況且……若是太子因此討厭我可怎麼辦呀。那畢竟是太子妃啊。咳咳。”
墨雪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她的身體本就弱,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心中更是鬱結。
墨月急了忙扶住墨雪的肩,拿出自己的貼身手帕給她擦了擦眼淚。
輕聲安慰道,“姐姐,怎麼會呢。太子殿下他那麼愛你,嗬,雲曦算個什麼東西,哪裏及得上姐姐你呢。”
在她眼裏,雲曦就是搶她姐姐太子妃寶座的惡人,她自然要替自家姐姐報仇了。
“可……可是,那畢竟是他明媒正娶的太子妃,是東宮的女主人。還是一國公主,你豈能隨意汙蔑於她。上次那事已經鬧的那麼大了,若是這回……唉,罷了。太子這回一定會厭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