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雲曦和蘇若其沒有出府,但是外麵的傳言甚囂其上,滿城風雨。接連又有幾位大臣糟了秧,如今朝堂之上是人心惶惶。
眾說紛紜,雲曦和蘇若雲更是不敢耽擱,對挖地道的事情就更加上心了。隻有將地道挖通他們才有生機一線。
雲曦在早上為蘇若其煲了一份湯,早上一邊喝著湯。雲曦一邊向蘇若其使眼色,意思周邊的探子正在盯著他們,所以今日白天的時候他們不能輕舉妄動。
蘇若其隻好和雲曦裝作是一對,甜蜜又沒有憂愁的小夫妻。蘇若其故意大聲對著雲曦說:“娘子,今日我們去遊湖怎麼樣!”
“相公,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既然你想遊湖,那我們今日就去郊外吧。”雲曦也故意地說給了外麵的探子聽。
其實出去不光能遊湖,蘇若其也明白雲曦的意思,還可以看看外麵的局勢,和勘測一下城內的地形。
外麵昔日熱鬧的街區,如今都荒涼了起來,僅有幾個攤主還在擺攤營業。雲曦問一個賣餅的老伯說:“這裏的攤主都那裏去了,為何街上如此冷清”。
“現在正是亂世,上麵的政策又變了,要不是為了家裏的老小,誰敢出來,現在一出來,若是遇到官老爺,說了一句不中聽的。那可是要殺頭的。”老伯拉著雲曦小聲地說,一邊說著還一邊密切觀察著街區的情況。
雲曦和蘇若其越走越人越少,如今是家家都緊閉著房門,生怕災禍找上門來。女皇的影響已經不隻局限於朝堂之上,更是影響了這些無辜的百姓們。
那些百姓因為增加的賦稅,遠離家鄉,顛沛流離。如今流民的數量越來越多,朝廷非但不開倉賑糧,反而是對流民一味的打壓,驅逐。
蘇若其看到了這些流民,眉頭緊緊皺著,眼神中流露出了一陣傷感。
雲曦也滿懷心事,她知道蘇若其還在為當今的女皇傷心,但是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女皇一定會覺得留下蘇若其始終是個禍端。
若是她反悔留著蘇若其,蘇若其一定會置身於凶險之中。看著蘇若其緊縮的眉頭,雲曦沒有將這些話說出來。
女皇的宮中富麗威嚴,她穿了一身明黃色的龍袍斜倚在雕花榻上,聽著探子來報,她雙眼微微眯起來,眸子中閃過了一道寒光,挑眉說:“看來這個雲曦,不簡單。”
周邊服侍的女官給她倒了一杯,茶女皇那蔥削一般的手,將茶杯拿了起來,輕輕呷了一口。“你們放下話去,都給我盯緊了蘇若其,他要是有什麼動作,立即向我回報。”
深夜在皇宮正殿的軟榻之上,女皇雙目緊閉,額頭上滲出了一層冷汗,手裏緊緊抓著明黃色的床單,
“啊....啊”她突然被驚醒了。
旁邊的宮女聽到了聲響,急忙跑了過來。“女皇...”宮女小心翼翼地問。
她聲音冷漠,帶著幾分殺意說:“都給我下去。”
偌大的宮殿就剩下了她一個人,寂靜的房間內隻有外麵吹過來的風聲,燭火忽明忽暗地照在她的臉上,讓人看不清她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