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爹,堵上他們的嘴,去找你何叔,把他的牛車帶過來,送他們去縣衙”村長沉怒地對著身邊的男子道。
“啊?好…可是叔,這大半夜的?”何時與看著氣得已經忘記時辰的村長,糾結地道。
“那就一大早去,我先回去了,天亮你陪他們去縣城”說完滿臉鐵青地離開了。
何時與看著這被大火毀得麵目全非的小院,無奈一歎,上午才來賣的豆子,怎麼晚上就弄成這樣了,老秦家的人真是越來越不著調了,好好的日子不過,這都作的什麼呀。
院子剩餘的眾人看著被堵了嘴,在地上不停扭動,還滿臉狠毒之色的二人,都是一個個心頭微涼,這長安姐弟三人已經是孤兒,先前還被搶走了房子和地,你說這無冤無仇的,如此嫉恨三個孩子,真的不是無理取鬧?
“小表妹,你沒事吧?”秦青原看著寂靜的院子,挪到長安身邊問道。
“沒事,表哥來幫我吧”說完轉身回了屋子。
整整一個時辰,屋子才整理的稍稍能進人,長安看著眾人同情的表情,仍是淡淡地整理著,卻讓眾人心中感到心酸。
酉時一到,秦青原就和借了牛車的何時與一起送秦河和秦海二人去了縣衙
“何大叔,你和表哥先行一步,家中還有小舞和小洛,我把他們安排好就去找你們,麻煩你了”長安道。
“行,那我們就先去了”
“表哥,何叔,我們在縣衙門前會合,路上小心”
看著駕著牛車離去的人,秦長安轉身回到了屋子裏,昨晚在小長安的記憶中,她才終於明白秦河如何仇視他們姐弟的原因。秦老爹和秦河年齡相仿,同時說親,秦河喜歡小長安的娘親柳如,但是柳如和秦老爹兩情相悅自然不會答應,因此就懷恨在心,成親過後,秦河趁秦老爹不在家想欺負柳如,被剛巧回家的秦老爹打了一頓。
秦老爹和柳如去世之後的一年後,秦河將小長安騙到家中準備欺負她,掙紮著跑的時候被林氏看見,和秦河大吵一架之後,就把這筆賬算在了長安頭上,覺得是長安勾引秦河,所以才有了 秦姑奶奶準備把長安嫁給無賴做妾的事情。
突然的記憶讓秦長安情緒十分暴躁,心中恐懼和憤恨還有絕望充斥,她知道這是小長安的情緒,秦長安皺眉坐在床沿兒上,臉色蒼白。
好不容易緩解心中的情緒,秦長安換上一身幹淨的衣褲,將上部頭發盤起固定,把剩下的頭發分成兩個麻花辮垂在胸前,整個人看起來簡單利落。
長安到縣城的時候,就看到秦青原和何時與站在縣衙門前,周圍圍了不少人在那裏指指點點。
“怎麼回事?,府衙門前吵鬧,成何體統!”一個身穿衙服的男子走了出來訓斥道。
“官爺,我們是西豐村的人,今日是奉村長之命將此二人送到府衙來的,還煩請官爺通報一聲,麻煩了!”何時與作揖道。
“西豐村的,等著”官差聽言就轉身走進了府衙。
“表哥,何大叔”長安上前叫道。
“小表妹…”秦青原扭頭就看到不知何時站在自己身後的秦長安,然後就呆住了,旁邊何時與也是一臉呆愣…
實在是長安平時總是一身灰衣,頭發高高豎起,如果不是五官太過女性,就很容易讓人誤會她是個少年,今天長安難得地換了一身天藍色衣褲,腰間束著桃紅色束腰,兩個辮子垂在身前,小臉白淨,特別是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在眾人的打量下沒有羞澀,沒有緊張不安,一片淡然,身姿挺拔地站在那裏,一派悠然。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實在是想像不到她今天是來告狀的。
長安沒有理會眾人的神情,扭頭看到從衙門門出來的人,微微挑眉,領頭的那個正是在歸林居有過一麵之緣的大塊頭兒,還真是猿糞啊!
程義剛走出衙門就看到站在一群人中間的小姑娘,實在是站在那群人中間,她十分的顯眼,不僅是相貌,重點是那與眾不同的氣質。
“西豐村的?”程義上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