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牙疼地看著眼前自從賴上了她的馬車之後就畫風突變的木老爺,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沒有頂住,一把掀開車簾兒,看著外麵的柳外公道“外公,我出來透透氣,你進來照看一下木公子!”
“啊?”柳外公呆呆地看著長安驚呼出聲。
長安看著發呆不語的柳外公,微微皺了皺眉頭,反手把車簾兒拉下來之後就站在了車轅上,然後一把拉起柳外公就直接把人塞了進去。
秦青看著長安毫無溫柔可言的動作,嘴角狠狠地抽了抽,身體僵硬地端坐著,眼觀鼻鼻觀心一動不動,省得莫名其妙地做了池魚。
長安斜眼兒看了一眼秦青一眼,看著他明顯一僵的身子,朝天翻個白眼兒,有那麼可怕嗎?她是十分民主的好嗎?馬車裏那位是柳外公招來的,那就自己去應付好了,省得她看了眼疼!
馬車裏,被長安的動作弄得滿臉驚怔,麵麵相覷的柳外公和木藍楓,半晌相顧無言,木藍楓撇撇嘴,嫌棄地看了柳外公一眼,自顧自攏攏身上的大鼇,然後抱著暖爐,依著車廂閉目養神兒去了。
逗弄小姑娘什麼的是有趣,可是麵對一個老男人,藍楓公子表示,他一點興趣也沒有。
柳外公被自家小舅子嫌棄就算了,還被徹徹底底地無視了,重點是他還不能說什麼,畢竟他是病人不是!
就這樣一路也還算順暢,在天際徹底黑下來的時候,長安一行人才趕回了西豐村,因為木藍楓的身體嚴重懼寒,因此,最後眾人一致決定讓木藍楓住在了秦家小寓,而柳念玄這個做外甥兒的自然就被發配去給自家老爹作伴了,畢竟陸大夫不在,那邊的房子還是空間很大的。
這幾日因為青安書院開學將至,事物繁多,靳少言帶著相安一起回了縣城,要過了十五才會回來。
長安並不知道,正是因為如此,她才得以有了幾日清淨的日子,在靳夫子和藍楓公子初見之後,兩人就開始了長達幾十年的互看不順眼兒的日子,重點是這兩人做了一輩子的鄰居,自然作為未來靳夫人的長安,首當其衝做了炮灰。
當晚回到家,眾人安頓下來之後已經是深夜時分,長安特意在秦洛的房間中放了兩個炭盆以保證房間的溫暖。
夜間,木藍楓躺在並不寬敞的床上,房間中也談不上溫暖,但是心中就是沒來由地感覺十分歡喜,最後不知何時沉沉睡去的時候也還是嘴角看著笑意。
第二日一早,長安天還沒有透亮就起床了,在廚房中忙忙碌碌地準備了早餐之後,就一個人去了大棚,果然看到正在忙碌的何大叔。
“何大叔早!”長安笑著問好道。
“長安丫頭早呀!”何大叔看見長安也是開心的道。
“大棚中可有什麼異常?”長安看著何大叔正在調配肥料,便淡淡地問道。
“我已經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異常!可是有什麼不對?”何大叔以為長安發現了什麼不對,立馬緊張地問道。
“沒有,何大叔別緊張,您已經檢查過了,應該不會有問題,那麼大叔今日可否幫長安一個忙呀!”長安笑嗬嗬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