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長安一大早起床,就看到柳外公抱著一個大大的布包一臉糾結地站在院子裏,奇怪地問道“外公這是?……”
柳外公看看長安,再看看手中的布包,猶疑半晌,最後還是道“這是阿楓留給你的,他說明年元淩都城見。”
長安詫異的瞪大眼睛,看看柳外公,再看看他手中的布包,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道“所以,木藍楓走了?!”
“嗯!天還沒有兩就急匆匆地走了。”柳外公怯怯地道,不是他非要一個老人家擺出這麼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實在是長安這個表情實在是太恐怖了呀!
柳外公忐忑了半晌還是一伸手把手中的布包塞進長安的懷中,然後急急地道“我有事,我先走了啊!”
長安咬牙切齒地瞪著柳外公塞給她的布包,心中把木藍楓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個遍,然而最後也隻能憤憤地抱著布包回了書房。
靳少言看見長安陰著臉從書房中走出來,微微挑眉上前道“這是怎麼了?”
長安涼涼地看了靳少言一眼,然後直接從他麵前走過進了廚房,靳少言被長安的反應弄得一愣,然後若有所思地看著書房關著的房門,心中似是劃過什麼,卻是一閃而過,什麼也沒有抓住。
靳少言的疑惑一直到中午無意間從相安的口中才得以解決,“你說木公子回家了?”靳少言淡淡地看著相安問道。
“啊?是……是啊!”相安一臉懵地看著自家公子淡漠的神情,心中十分忐忑,他說錯了什麼嗎?
“什麼時候走的?”靳少言問道。
“聽說是天還沒亮就離開了!”相安呐呐地回答著。
“嗯!你下去吧!”靳少言擺擺手道。
“是!”相安如蒙大赦地走了出去,走到院子裏,才想起來要和自家公子講的事情還沒有說,頓時淚牛滿麵,哀怨地扭頭看了靳少言的房間好幾眼,才依依不舍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長安正在書房中翻看木藍楓留下的資料,突然覺得眼前光線一黯,抬起頭就看到靳少言涼涼地站在門口,長安疑惑地道“有事嗎?”
“無事就不能來看長安了嗎?”靳少言語氣十分幽怨地看著長安道。
長安看著靳少言一臉怨婦的表情,嘴角抽抽地揉揉眉心道“進來吧!”
靳少言看著長安微微有些疲憊的樣子,心中劃過一絲無奈,走進書房,坐在長安的對麵,看著長安道“有什麼我能幫你的嗎?”
長安聽言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看著靳少言眨眨眼睛道“有呀!靳夫子,勞您打架給我泡杯茶唄!”
靳少言聽言一愣,掃了一眼長安手邊已經空了的茶杯,伸手拿過來就走出了書房。
長安坐在椅子上,倚著頭,笑眯眯地看著靳少言的身影,心中溢出絲絲甜蜜,就連今日本是非常陰沉的心情都變得明朗了許多。
靳少言端著茶杯走進來,就看到長安看著他滿臉笑容的樣子,頓時心中的鬱悶之感一掃而空,放下茶杯,靳少言道“木藍楓怎麼會今日突然走了,長安是不希望他離開,才心情不好嗎?”